世人皆起家来恭敬的口称是,可内心却实在翻滚起来,几人遐想到姜氏去老太爷的外书房之事,就都把眼晴瞄上了姜氏。
余下几房媳妇也都谢过姚蒋氏赐坐,二太太选了大太太下首坐下,姜氏则坐到了大太太的劈面,四太太和五太太摆布看了看,四太太是庶媳,这个时候判定的坐到了三太太下首,五太太则坐到二太太下首。
而姜氏听到姚蒋氏的叮咛,自是遐想到了娘家此次的祸事。将五房的后代和媳妇都拘在老宅,这等因而在防备着局势的产生朝着不成测的方向而做出的行动,连一贯夺目的老太爷都有这保全之心,想是此次姜家难逃大难。姜氏又受了重打击,神采灰败,眼神板滞。
芙蓉院的西北角有一坐小小的两进小院,高高的挂着“重芳斋”三个字。钱姨娘母女联袂进了堂屋,挥退了丫环婆子,只留了亲信之人服待。待母女俩坐定下来,姚娴是一脸的不忿。
问过安后姚老太爷如常般带着大老爷和四老爷等儿孙去了外院,姚蒋氏带着儿媳们起家相送,待送走老太爷一行,大太太带着大奶奶摆起了碗箸筹办早膳,姚蒋氏却出了声,对着大太太婆媳道:“为着老身的生辰实在辛苦了老迈媳妇,你们也别忙着,让底下人去玩弄,我今儿有话要对你们说,都坐下吧。”
姚蒋氏便叮咛廖嬷嬷将诚哥儿抱到她怀里,又哄了几声,将身上的一个翡翠玉禅给了诚哥儿特长上玩,一边道:“此次为着老身的寿辰,老二媳妇和老五媳妇都带着孩子们赶返来给我祝寿,这是你们的孝心,老身受着。”
“傻丫头!”钱姨娘摸着姚娴的秀发,柔声道:“姨娘做事自有事理,你只需好好儿的。眼看着你一天大过一天,姨娘也得为你好好酬谋一二起来,如果能让你记到她的名下,将来讲亲也能......”
这话如同一记重磅砸下,二太太和五太太是面面相觑,她们都随夫在任上风风景光的作官家夫人,又没有婆母在头上压着,这下好了,回了老宅来,老太太不放人回夫君身边,那还了得?
这些话钱姨娘是第一次讲得这般透徹,姚娴想到生母昔日里的哑忍,声音就弱了几分,她拉起了钱姨娘的手道:“但是父亲一向在任上,这么些年都未归家,您就算想要有子嗣......”接下来的话她终归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不好说出口。
大太太逮着机遇就拿三房没儿子开刀,这般明嘲暗讽的话经过她嘴里说出来,见怪不怪。姜氏懒得同她打嘴战,微浅笑过就同大奶奶刘氏提及了她的嫡子诚哥儿,把大太太谅在一边气的肝疼。刘氏见婆母神采变了,姜氏是长辈问她话她不好不答,却又不想惹得婆母不欢,悄悄的手伸到诚哥儿的大腿上捏了一把,诚哥儿顿时大哭起来。大太太心疼长孙,忙问“我的乖孙如何了”?
屋子里闹得欢,待二房和四房以及五房人到齐后,除开姚府这五房媳妇,光是第三代的孙子孙女和曾孙等加起来也有二三十几号人,诺大了偏厅就显得拥堵了些。不一会姚老太爷和姚蒋氏齐齐从阁房出来,屋里倒是一下子静下来。
“我不要!”姚娴打断了钱姨娘的话嚷道:“凭甚么我要记到她的名下。我是姨娘生的。”她的话带着无穷勉强和不甘,接着道:“我们想体例让祖母送我们去父亲任上,到时候让父亲给我说门好亲不好吗?姨娘您想要的不也就能获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