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才我仿佛听到诚哥儿哭了几嗓子,是如何回事?”姚蒋氏对这个嫡孙媳妇的活络眼神自是重视到了,这么一问显是敲打之意。
二太太和五太太都站都来道不敢,五太太更是笑道:“娘这是折煞我们了,给您祝寿是我们的孝道,可惜五哥请不了假回不来,叮嘱我必然要给老太太多磕几个头当作给您的孝心呢!”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到底姚蒋氏积威甚重,两人确是不敢争夺,皆应是。
想起最为心疼的小儿子,姚蒋氏至心实意的笑了。对五太太和颜悦色道:“难为你们山长水远的从都城返来。就要快过年,老迈媳妇辛苦些,替老二和老五媳妇多看看另有甚么要增加的,这回你们就在老宅安设下来。孩子们也都大了,姚氏家学过完年就要开学。望你们多用心催促小子们读书,缺甚么的直管找你大嫂子要,可不准亏了我的孙子们。”
大太太逮着机遇就拿三房没儿子开刀,这般明嘲暗讽的话经过她嘴里说出来,见怪不怪。姜氏懒得同她打嘴战,微浅笑过就同大奶奶刘氏提及了她的嫡子诚哥儿,把大太太谅在一边气的肝疼。刘氏见婆母神采变了,姜氏是长辈问她话她不好不答,却又不想惹得婆母不欢,悄悄的手伸到诚哥儿的大腿上捏了一把,诚哥儿顿时大哭起来。大太太心疼长孙,忙问“我的乖孙如何了”?
“乖女儿。勉强你了。”钱姨娘一把将姚娴搂在怀里,恨声道:“再不会了。今儿廖嬷嬷多吃了两杯,姨娘去了她那边一趟倒是听她吐出些话来,三太太今儿定是产生了甚么事,或许这便是为娘的转机。我儿放心,都有姨娘替你想着呢!”
世人皆起家来恭敬的口称是,可内心却实在翻滚起来,几人遐想到姜氏去老太爷的外书房之事,就都把眼晴瞄上了姜氏。
“看娘说的,您有甚么话就叮咛媳妇们一声,保准儿都给您办得妥妥的!”大太太含笑答话,略推委一下便放下了手头上的活计,坐在了下首第一把圈椅上。
孙嬷嬷内心明镜似的,钱姨娘上窜下跳的小把戏不竭,可却翻不起甚么浪头来。姜氏这一招欲遮半掩的,可不就吊得钱姨娘上了钩。只一个廖嬷嬷与钱姨娘勾勾搭搭的,还不至于成事。廖嬷嬷此人她是晓得的,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钱姨娘手头上怕是填出来很多洞穴了。该死,孙嬷嬷公开呸了声,想到钱姨娘的银子就这么落入阿谁老货手中,孙嬷嬷是乐得瞧见的,嘴上扬起了笑,与钱姨娘周旋去了。
钱姨娘说完,和顺的摸着姚娴的头,狠厉的神采一闪而逝。让不谨慎瞥见的柳嬷嬷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再不敢看她的眼神。
“开口,姨娘教了你这么些年,莫非就只教会了你遇事胡乱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