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县太爷亲身为高远声和陈浊星斟上酒,待闵师爷入了座,他举起了杯子,“二位仙师,请,请,不要客气。”高远声和陈浊星抬头饮尽,只觉这酒固然酒香扑鼻,倒是淡而有趣,就象涮洗装过酒的酒瓶的水,陈浊星放下酒杯,他挟了一大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嚼得两下,对劲地喘了口气,两天畴昔了,嘴里终究再一次尝到了油水。
接着又是一场冗长的等候,那县太爷盯着桌上的打火机,探听道:“此物不晓得二位仙师从何得来?”高远声道:“此物来源确是奇异,那一日,我二人游历至王屋山,在一道观中借宿,梦见一道人从空而降,手拿一团火光,‘我乃文始道人也,此物乃太上道君大天尊八卦炉中引火宝,今赐于你,可保你子孙绵泽万年,百邪不敢近身。’”高远声一本端庄,陈浊星心中暗笑,这个家伙,真是个卖狗皮膏药的转世投胎,扯谎编故事眼都不眨一下。高远声接着道:“等我醒来,身边就放着这么一个东西,我学着梦中道人的样,公然一推就有火光腾起,因而再三膜拜,取之下山。”高远声端起茶杯,悄悄啜了一口。
陈浊星并不睬会他二人在谈些甚么,他挥筷舞勺,以一当十,如入无人之境,他的面前汁水淋漓,盘子已经空了大半,如此不凡的进食速率让高远声不由地遐想到非洲大草原上臭名昭著的鬣狗。
县太爷再次打量高远声和陈浊星,这两个家伙一脸的倒霉,脸上都没长胡子,一个头顶半秃,一个短发真竖,看脑袋,这象是两个刚出家不久的和尚,看面庞,象两个寺人,看身上穿着,却象两个沿街要饭的乞丐,这副不伦不类的模样让县太爷迟疑了好一阵,才说出了下文,“不知二位可食酒肉?”
高远声顺手接过,此次他并没有放回兜里,而是放在了侧面的小几上,堂上烛光明灭,映得打火机灼光四射,县太爷笑道:“此物果是不凡,刚才见仙师把弄,火焰随之,却不知火从何来?”高远声拿起打火机,用拇指悄悄一推,“叮”的一声响,火苗随之而起,高远声合上打火机盖,火苗随即不见,高远声一笑,他将打火机递了畴昔,那县太爷学着他的模样,战战兢兢的一推,“叮”的一响,火苗随起,那县太爷赞道:“神物,神物!”他合上打火机,只见它严丝合缝,不细心看,谁晓得它竟能开启。
陈浊星参与抢答:“吃,吃。”县太爷回顾闵师爷,“快备一席酒菜,送至内堂。”那闵师爷应了去了。
县太爷和闵师爷瓜代敬了两人几杯酒,县太爷放下筷子道:“听闵师爷说,二位仙师此行是为了将宝贝献于当今圣上,圣上最是崇仙敬道,一见此物必然心喜,今后二位飞黄腾达,繁华已极,真是可喜可贺。哈哈,哈哈。”干笑几声,他又端起酒杯,“我再敬二位仙师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