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仙镇元子此人啥样都好,品德也不坏,就是一样心粗性子烈。这正中了二郎神的下怀,俩人(神)腾云驾雾,不消半个时候,已到了远山看水空中。二郎神不敢去叫阵,怕纪无首施定身法让他转动不得,缩着身形躲在镇元身后。地仙径到门首,手指值班的保安门神秦叔宝、尉迟恭喝道:
“不敢。”
二郎神看火烧得根基差未几了,就鼓动道:“去便去,只是大仙您……”
镇元大仙不解,安抚了几句,遂又问道:“大神,依你的本领天下出你右者寥寥,哪小我竟有这等本领把你欺负成这模样?这小我的手也伸得太长了,管人家舅甥之间的私事做甚?”
二郎神说:“大仙有所不知,只因我和家舅拌了一两句嘴,就招来一场大祸。大仙你看,一只神眼射失,三颗门牙射落,两耳洞穿,就是那件伴我立过没世神功的兵器三尖两刃刀也被破坏成废铜烂铁,被拣褴褛的收走。大仙,我好命苦啊!”说完,二郎神竟是一顿唏嘘不止。
镇元大仙听罢,不由怒从心头起,火向眉间烧,大吼一声说:“气死我了,一个刚出道的小毛孩子,竟敢以下犯上,莫非是欺我仙界无仙不成?”
“不是不敢,是不能。泱泱中华向来就有尊老爱幼的美德,我一个身强力壮的年青人,岂能和一名行动盘跚的白叟打斗,传出去岂不被人骂死?
镇元大仙骇怪道:“二郎神君雄居灌江口,手握生杀大权,傲视天下诸神诸仙,又是玉帝远亲外甥,何有罹难一说,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敢惹你?”
“我一不会妖术,二不施妖道,怎会是妖怪?妖怪才说别人是妖怪哩!”纪无首见这老头不讲事理,也就反唇相讥。
“你是何人,敢和我说话?”地仙见是一穿戴古怪的少年,不觉得然,怒问。
“好好好,好一张短长的嘴!贫道领教了。你敢和贫道过几招吗?”
纪无首正和众兄弟们在后堂喝茶闲谈,猛听到门外鼓噪,急出门一看,见一耄耋父老,仙风道骨,虽是慈眉善目,但却肝火冲冲,不知何人因何事激愤了他。遂上前一躬到地,深施一礼说:
二郎神把带给隆老仙翁的礼品送给了镇元子。刚才他一听隆世伦的口气就晓得本身是白忙乎了一趟,老隆头必然是不肯帮手的,以是就多了个心眼没有把礼品拿出来,现在转手又送给镇元大仙。省钱多少不说,主如果免得费事,不然又得回家筹集礼品。礼送得轻了老仙不欢畅,礼备得重了老婆的神采丢脸,做人难,做神也不轻松。二郎神的礼品是一坛三千年的陈酿女儿红、一件上等的裘皮大衣。灌江口盛产红枣,个大色红肉厚,他带了一筐,让老神仙尝尝鲜。另有就是一些桃干、杏脯,都是他舅妈王母娘娘每年的蟠桃会上剩下的果品,拿回家他老婆凌香云亲身晾晒炮制而成。常日里都是舍不得脱手的东西,明天男人碰到大事,求人办事岂能不放点血出来?
二郎神察言观色、煽风燃烧说:“恰是恰是。我也曾提到过大仙您的大名,没想那小子傲慢至极,底子不把您放眼里,说‘不就阿谁把孙悟空装口袋里的老镇元吗?让他装我一回尝尝,我这里正等着他哩!孙悟空才推倒他一棵人参果树,我要放一把火把他的五壮观也烧了,看阿谁鄙吝鬼能奈我何?他那两个童儿长得倒是挺灵巧,到时一并掳来和我同道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