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让他刺探到陇岚山这个地名,隆世伦这个怪仙。当然,二郎神再傻也不会跑到陇岚山去使横,一个小门徒都有那样本领,师父更不必说。二郎神筹办了几样礼品,轻车简从,单独一人到了陇岚山。
“这个老头说话倒是客气,”二郎神心想,“只是绵中带剌,柔中有刚,看起来是个护犊子的主,不大好对于。”
“不是,不是。我是说我中华自古就有长幼序一说,你是甚么身份,他才活了几天,如何能以弟兄相论?”
二郎神本是想告他纪无首一状,让他师父清算他,没推测一窝向一窝,他没有讨到半点便宜,反倒碰了一鼻子灰。受了这个老杂毛的半天挖苦,仿佛恶念邪念都是他二郎神的专利,别人都是君子君子。此地不公道,自有说话处。二郎神想了半天,掐指头算算,方今天下,唯有地仙镇元子短长。实话实说,镇元大仙和他二郎妙算不上甚么朋友,没啥友情,只不过逢天庭开会,他们见过几面,打过几次交道,喝过一两回小酒,实在没有甚么厚交。但是二郎神晓得,地仙镇元子这个家伙,爱听奉迎话,是个顺毛驴(捋)的角色。并且脾气不好,三句话不对就和人打斗,为此事还闹出很多笑话。按说镇元大仙的本领和隆世伦不相高低,他的小徒纪无首应当是更不在话下。拿下纪无首就是他二郎神的天下,到时即便和阿谁地仙镇元子裂土分茅又有何不成?何况自古以来削发人不贪,多少给他点便宜便欢畅得跟啥似的。如许一想,二郎神只一跃,便纵入云中,不消半晌时候,面前便是五壮观了。
“大神此来,有何见教?”
“他做了甚么不轨之事?”
“我多一句嘴,按说家务事是不该问的,大神和你舅为啥事拌嘴了能奉告一二吗?”见二郎神不说话,隆老仙翁怕冷场,开口又问。
“就是你说的纪无首啊!”
隆老仙翁说完,忽一声清脆,仙洞屋宇尽数隐去。二郎神兀自站在半山坡上呆立了小半个时候,嘴里嘟嘟囔囔嘀咕了几句甚么,方才恨恨的拜别。
“这个倒也未曾。”
“也没啥,首要就是、就是定见分歧。”二郎神吞吞吐吐。
“不敢,不敢。我来只是因为您的小徒纪无首……”
“按你的说法,他叫我一声‘爷’,前面还得加上八千八百八十八个‘老’字,他叫起来费事不说,我能够还吃点亏。我说大神呀,不要计算那么多了,人生都是爹生父母养的,只不过有迟早之分,哪有贵贱之说。人和人之间,叫一声哥,唤一声弟比啥都亲热,你说我的定见对吗,大神?”
“您小弟?”
“算了大神,不要拐弯抹角,有话请直说,如是我小弟……”
二郎神跨前一步,双手抱拳,深施一礼,恭恭敬敬地说:“老神仙一贯可好?小辈这儿有礼了!”
“您这么大的人物竟称他做小弟?”
“如何,叫他一声小弟,矮了我了?”
二郎神毕竟不是凡夫俗子,他不但是天庭相称紧急的神将,并且因为天长日久他又身居要职因此在天庭有多量的人(神)际干系。吃了两亏以后,他开端觉悟了,再如许硬碰下去,另有更大的亏在前面等着他,没准这条小命也得搭上。以是一贯骄横放肆、说一不二的二郎神也开端动脑筋想体例了,如何才气撤除这一眼中钉、肉中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