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化缘尽管化缘罢了,为安在我门前惹事?”
说罢,二女清算行装,手挽竹篮,袅袅停停,也不等王羲之说话,如清风摆柳般独自往山中而去。
门官说:“这位道爷不要钱。”
碰到如许一个癞皮,王羲之故意不睬,转头就走。何如有高朋在家,任他门前聒噪,令左邻右舍笑话。让他和朋友们同席对饮,又怕伤了风雅,正摆布难堪,李白等不及从里出来,拍拍王羲之的肩说:
王羲之面有难色,解释说:“道家,你要钱给钱,要吃给吃,还要怎地?你想和我们同桌喝酒,放在平时倒也罢了,你可晓得本日来的都是甚么客吗?”
门神秦叔宝、尉迟恭因受地仙发怒一挥,远去十万八千里之遥,幸被人救回,尚在疗治当中。前门保安牛头马面派人将这个信息报予会长。
“他要甚么?”王羲之一怔。
另有唐伯虎、另有郑板桥、另有……,怕是有七八位,都是些成名的文人雅士,都是极仁义礼智信的。大师力主王羲之亲身出门去迎。
大学士苏东坡劝道:“逸少(王羲之的字)兄,切莫起火,放荡不羁之人,必有放荡不羁之才。着人把个羽士请来,一问便知端的。”
俩女笑曰:“我们乃山野化外之人,孤陋寡闻的,井里的蛤蟆,能知天有多大?偶而胡乱画几个小字哪有甚么法门?不过是借着山野的空旷,写字时趁便观一观天空掠过的飞鸟,扫两眼野花野草山石树木,有感而发,遂草成此字,惹哥哥见笑了。”
“既是甚么也没丢,这又是如何回事?”纪无首从怀里取出那张“失物启事。
“甚么客?不过是几个臭文人罢了。多少识几个破字,就在那边点头晃脑,目中无物,眼中无人,评头论足,有甚么了不起的。”纪无首往地下吐了一口痰。
大墨客李白制止说:“不成不成,来了一名饮者,不管他是何人,都是我等酒友,来者皆是客,不能怠慢的。澹斋(王羲之的号)兄还要亲身去迎方可。”
“让他出来吧,不就是多一双筷子嘛!”
“你是甚么人?”王羲之惊奇问。
“我是纪无首啊!”纪无首嘻嘻笑说,还是那种玩世不恭的模样。
王羲之成名以后,从不张扬,谨慎做人,不到万不得一,求取一字势比登天,世人不知,反讥他鄙吝,令媛难买一字的。
王羲之看了这九个大字一句规语以后,当即惶恐失措、盗汗直流。王羲之是写字的专家天然清楚字的好坏真伪,一个烧火的丫头竟然能写出如此苍劲有力的字体,决非等闲之人。他凝睇着柱上的大字,流连盘桓,深思很久,难明其故,遂回过身来,一躬到地,诚惶诚恐说:
“不洗了,不洗了,等我洗完整理好,你们的酒菜早散了。”
“你是纪会长?”
纪无首猜想此人必是王羲之无疑了,也不说破,仍旧是一副地痞恶棍的架式,翻了翻白眼说:
兰亭集序活着传播不久,就被人偷去,窃者何人,一向争辩不休。
王羲之出门一见,石狮子下坐着一个穿着不整、其貌不扬,手上还拿了把破扇儿冒充斯文的老道。见了他王羲之,不但不睬踩,嘴里还叽哩咕噜,念念有词。王羲之不悦,眉头蹙了一蹙,冷冷地说:
王羲之欲打发人给纪无首沐浴换衣。纪无首喋喋连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