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朋友集会,来到会稽郡山阴的兰亭。大师一边喝酒赋诗,一边谈天说地。王羲之因被这娟秀风景所迷,触景生情,突发少年狂,大笔一挥,写就《兰亭集序》,成百代千古不朽之作。
纪无首猜想此人必是王羲之无疑了,也不说破,仍旧是一副地痞恶棍的架式,翻了翻白眼说:
“不洗了,不洗了,等我洗完整理好,你们的酒菜早散了。”
王羲之看了这九个大字一句规语以后,当即惶恐失措、盗汗直流。王羲之是写字的专家天然清楚字的好坏真伪,一个烧火的丫头竟然能写出如此苍劲有力的字体,决非等闲之人。他凝睇着柱上的大字,流连盘桓,深思很久,难明其故,遂回过身来,一躬到地,诚惶诚恐说:
大墨客李白制止说:“不成不成,来了一名饮者,不管他是何人,都是我等酒友,来者皆是客,不能怠慢的。澹斋(王羲之的号)兄还要亲身去迎方可。”
纪无首也不谦让,拣上首坐下,伸手抓肉,端碗喝酒,顿时搞得杯盘狼籍,那个还能动箸?纪无首喝饱喝足,仿佛是俄然想起一件事来,猛一拍脑门子说:
纪无首并不买他的帐,嘲弄道:“你们大厅里高朋满座,有酒有肉,杯盆齐备,猜拳行令,谈天说地,好不热烈,却要人拿酒让我在这儿喝。人有贫富之别,可无贵贱之分啊!”
“既是甚么也没丢,这又是如何回事?”纪无首从怀里取出那张“失物启事。
“你是甚么人?”王羲之惊奇问。
王羲之正在和几位朋友喝酒,忽听门官报说门前有一道家化缘。王羲之不耐烦地说:“打发他几枚银钱罢了,这些事也来烦我?”
“姐姐此字才是人间遗言,小弟今后以后再也不敢人前夸耀,以字会友探友了。动问一声,姐姐写字可有法门?”
世人见纪无首出去,纷繁站立而起,躬身让座。
俩女笑曰:“我们乃山野化外之人,孤陋寡闻的,井里的蛤蟆,能知天有多大?偶而胡乱画几个小字哪有甚么法门?不过是借着山野的空旷,写字时趁便观一观天空掠过的飞鸟,扫两眼野花野草山石树木,有感而发,遂草成此字,惹哥哥见笑了。”
“甚么甚么?你再说一遍。”王羲之有些沉不住气。
说罢,二女清算行装,手挽竹篮,袅袅停停,也不等王羲之说话,如清风摆柳般独自往山中而去。
王羲之当即踏上了归家的路。自而后他常常写字之前必先要饱览一遍林间树木、山涧小溪、花草飞鸟。因此先人旁观王羲之的字时,尤如在林间徘徊,仿佛触摸到鸟语花香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