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微微有些惊奇,看得出来,他们是颠末端经心练习的。
花自清也道:“是啊!云歌蜜斯,上车吧!让王爷送您回府!您的暗卫受了重伤,如果再不及时医治,只怕便来不及了!”
她心下一惊,猛地坐起家来,不动还好,一动,长时候保持一种姿式,一下子就抽筋了,她面色随即变得扭曲起来。
“王爷,要不要也削了他的一双手?”花自清问道。
本日的事,闹得太大,毕竟对她倒霉。她性子虽傲,容不得别人欺上头来,但是却也晓得分寸,见机,不会将事情闹得过分。
“我睡了多久?”云歌揉了揉脖颈,身子有些生硬。
纳兰修靠在窗前,一手支在脑侧,敛眸假寐,闻声了她起家的动静,余光淡淡地睨向了她,轻笑道:“醒了?”
云歌一怔,望了望怀中的绝影,见他面色煞白如纸,心中担忧,也便不再逞强,点了点头,便当即有侍从走来,将绝影扶上了车马。云歌也翻开车帘,紧跟着上了车。纳兰修看了一眼她的身上,无不狼狈,头钗混乱,衣裙更是血迹斑斑,不由得蹙眉。云歌也循着他的视野低头望向本身身上,一阵血腥气扑鼻而来,不由得皱了皱眉,顿感尴尬。
天气渐晚。
她揉捏着肩膀问道:“这里是哪儿?”
纳兰修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一张本来俊美无匹的脸上伤痕狰狞,被面具讳饰,但是却难以袒护那浑身高低的戾气,以及那一双夺民气魄的妖异眼神。孟常怀对上了他阴冷至极的视野,悲忿的眸子染上几分惊骇,再一见地上的断手断腿,不由吓了一大跳,哪另有阿谁胆量开口,只转眸恨恨地扫向了云歌。
对于他们而言,身上沾上这类色彩,是习觉得常的事。
纳兰修闻言,视野却淡淡地落在了云歌身上,剑眉轻扬,眼神表示,仿佛是在扣问她的定见。云歌摇了点头,她毕竟是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何况已经措置了李寻晏,孟府是四大门阀之一,职位虽不及慕容相府,却也有些权势与手腕,她不想太获咎孟府,是以回道:“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