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啸天正欲叮咛人再下去找,却听殿外有侍卫来报,“在碧罗江上发明容家商号的船,已命令反对!”
触及她脖颈处的一处红痕,鬼镜目光一滞。
正在啃馒头的容华闻言一噎,咳了两声方缓过来,看了看鬼镜身前护着的人,又看了看另一边翻倒在床的人,目光转了几转,开口道:“鬼镜,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颜殇闻言朝那身影拱了拱手,大手一挥,召人一同进了船舱。
鬼镜倒是头也不回,“没有,我要找的恰是面前人。”
现在,那船四周围满了划子,船上的侍卫举着剑个个严阵以待。
对着跪在面前的颜殇他满腔火气,恨不得踹上一脚,他早就奉告他要重视,要重视,还是把人给弄丢了,他倒是该考虑考虑这个太子之位他毕竟能不能胜任?
颜殇扯了扯嘴角,面前人明显不是个好相与的,他却不惧,“主下说当如何那便如何。”
容华见他如许倒是慌了,唯恐他把本身之前干的那些个事全给抖落出来,这么久了,这小子甚么样的人、甚么样的记性他再清楚不过。
颜殇带人出来的时候,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
“都说了让你动手重些,怎地还这么不分轻重?”
待嗅到氛围中尚未散去的迷香味,他忙掩了口鼻,还不待出声提示,身后便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倒地声。
接到汇报,颜殇不敢担搁,忙带了人前去。
见他如此,鬼镜倒是不睬他,回身又回到床前,盯着床上双目紧闭蹙着眉头的人儿,内心五味杂陈。
天刚蒙蒙亮时,颜啸天背动手在大殿上来回走着,一夜未眠。
容华将肩上扛着的人“砰”一声扔在了床上,伸手一把扯上面上的白纱,回身对着一旁的红衣男人怒道,“鬼镜,你小子再让老子扮女人尝尝?!”
映着船舱里微黄的灯光,那碎裂的明月铛仍然亮得刺眼。
伸脱手去,轻抚她眉间的不安。
闻言,红衣男人倒是不紧不慢地将怀中人放在了一旁的床榻上,亲身帮她脱了鞋,拉了被子盖上,方回身淡淡道:“能够啊,只要你没把柄在我手上。”
看了看他那如蝶翼般的长睫,扑闪扑闪地似两把小扇子,目光下移,待触及他胸前那一晃一晃的波澜澎湃,鬼镜嫌恶地抽出了本身的胳膊,拍了拍袖子才道,“去把你那胸前塞的馒头拿出来,大老爷们的还抱胳膊,你这扮女人上瘾了不是?”
见他不答复他的问话,只是对峙,容华笑了笑,挥手表示黑衣人退下,走至颜殇面前,盯着他,目光微冷,“如果搜不到,当作和解释?”
碧罗江上,一艘挂着容家商号的巨船悄悄驶离。
闻声“把柄”二字,容华咬牙,伸脱手指着鬼镜道,“你你你--”冲动之余感受耳朵上挂着的东西来回闲逛,晃得贰心中更加烦躁,无法又伸手左一下右一下把那明月铛拽下,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其他四国君主亦是在此坐了一夜,谁也没有表情开口说话,但颜啸天禀明瞥见拓跋嗣额上的青筋一夜跳了好几次。
心下不由讶然,好猛的迷药!
前行的脚步一滞,容华看了看面前的倾世美色,触及到那一点朱砂,目光中有些恋恋不舍,看着鬼镜一脸不信赖,“真的假的?你小子不会想据为己有吧?”
恰在此时,从船舱走出一名白衣男人,他看着被围在一众黑衣人中的颜殇,仰天哈哈大笑,“啧啧,这是干甚么?南嘉太子找人竟找到我容家船上来了,这可真是奇怪,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