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跪在面前的颜殇他满腔火气,恨不得踹上一脚,他早就奉告他要重视,要重视,还是把人给弄丢了,他倒是该考虑考虑这个太子之位他毕竟能不能胜任?
颜啸天正欲叮咛人再下去找,却听殿外有侍卫来报,“在碧罗江上发明容家商号的船,已命令反对!”
鬼镜说罢托腮作深思状,那模样竟真像在回想一样。
“都说了让你动手重些,怎地还这么不分轻重?”
容华闻言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他情愿当女人?他堂堂容家二公子,别的癖好没有就喜好扮女人献媚取宠?鬼镜这孙子最喜好卸磨杀驴,啊呸!谁是他鬼家的驴?
颜殇闻言朝那身影拱了拱手,大手一挥,召人一同进了船舱。
容华讽刺一笑,“呵,你好大的口气,看来当真是被逼到死路了。”
其他四国君主亦是在此坐了一夜,谁也没有表情开口说话,但颜啸天禀明瞥见拓跋嗣额上的青筋一夜跳了好几次。
容华倒是眸子一转,“这世家于世俗的权力图斗夙来无感,你来我这容家商船上找人做甚?”
“还望主下行个便利。”
映着船舱里微黄的灯光,那碎裂的明月铛仍然亮得刺眼。
颜殇闻言一拱手,似未看到脖子上的冷剑,对峙道,“我南嘉当真是丢了不得了的人,还望主下行个便利。”
闻言,容华乐了,扔了手里的馒头,又取出右胸口处的馒头顺手扔了,搓搓手,一脸坏笑朝着翻倒在床的人走去。
待嗅到氛围中尚未散去的迷香味,他忙掩了口鼻,还不待出声提示,身后便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倒地声。
言罢,竟是背转过身去,声音入耳不出喜怒,“你只要半柱香的时候。”
正在啃馒头的容华闻言一噎,咳了两声方缓过来,看了看鬼镜身前护着的人,又看了看另一边翻倒在床的人,目光转了几转,开口道:“鬼镜,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见他不答复他的问话,只是对峙,容华笑了笑,挥手表示黑衣人退下,走至颜殇面前,盯着他,目光微冷,“如果搜不到,当作和解释?”
碧罗江上,一艘挂着容家商号的巨船悄悄驶离。
触及她脖颈处的一处红痕,鬼镜目光一滞。
见状,鬼镜斜了他一眼道,“父首要找的人倒是她。”
二人说话间,“闻香识人”阁倒是掀起了血雨腥风。
接到汇报,颜殇不敢担搁,忙带了人前去。
容华见他如许倒是慌了,唯恐他把本身之前干的那些个事全给抖落出来,这么久了,这小子甚么样的人、甚么样的记性他再清楚不过。
闻言,红衣男人倒是不紧不慢地将怀中人放在了一旁的床榻上,亲身帮她脱了鞋,拉了被子盖上,方回身淡淡道:“能够啊,只要你没把柄在我手上。”
现在,那船四周围满了划子,船上的侍卫举着剑个个严阵以待。
颜殇带人出来的时候,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
抽了抽嘴角,容华瞪着鬼镜把手伸进前襟,取出塞在左胸处的莹白中泛着桃红的大馒头,送到嘴边狠咬一口,那模样很有几分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