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镜当即苦了脸,却也是一刹时便换回了打趣的语气,仰天无法道:“唉!谁让我美意办好事,反倒脱手帮了那对特工,就当是夫人脱手帮我弥补罪恶,我感激夫人的吧,只是要求夫人多多部下包涵才是……”
“这是甚么强盗逻辑?!既如此,还不如直接集结雄师前来讨伐我东篱的好,免得找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敷衍朕,还真觉得谁不晓得他背后的心机似的?”
他本日穿戴一身梨斑白的绵绸袍子,上面用金线绣着几块快意的图案,景序冲出去时,他正挽着袖子,聚精会神地在一本奏折上做朱批。
景序忍不住冒头,嘟囔了这么一句。
“我们与天幽缔盟,共同御敌!”
他将那加盖着南嘉玉玺印的信封拆开,取出那信细细读了起来。
“父皇,快看,南嘉派人送来了信函。”
景垣埋首在小山似的一堆奏折中,中间几案上鎏金的双龙戏珠香炉已是燃烧殆尽,冒出的烟雾如丝如缕,断断续续。
景序见状慢悠悠道:“父皇,是不是那颜太子,奥,不,应当说是刚即位不久的南嘉天子想拉拢你一块儿攻打天幽?”
“皇儿的意义是?……”
景垣昂首看了他一眼,伸手谨慎翼翼地接过那信,内心一时七上八下,已经生出些不安的测度。
景序也不焦急看,只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看着本身的亲爹眉头皱得越来越高,临了还气得拍案而起,之前斯文儒雅的气质一下全消逝的无影无踪了。
“当然是不能接了!”景序不假思考回道:“这唇亡齿寒的事理是个读过书的人都晓得,现在这五国中最强大的是天幽,其次就是我们东璃了,这是我们不得不正视的究竟。父皇,你想啊,漠北,西凉,南嘉三国现在蠢蠢欲动,不过是想结束这几百年来分裂盘据的局面,既然兼并了天幽,那毫无疑问,三国下一个目标定是我们东璃了,如果我们接了颜殇递过来的橄榄枝,看似是很风景地当了一回侵犯者,并且说不好还能捞点肉汤喝,可骇只怕这肉汤还没咽下去就把本身给呛死了呀……”
鬼镜还是是赞不断口,这招魂散分歧平常的毒药,是一种能勾惹民气魄的迷药,下药者将这药下在别人身上,便会使得那人忍不住循着下药人的气味,紧紧相随,并且不能够做出明智的判定,最后如果受不住药力,便会心口突发绞痛,昏倒不醒。
那乔装打扮的卖唱父女恰是中了此药才会傻傻地跟着他们拐向了十字街道的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