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苦着一张脸从大床上爬起,早早等待在一旁的宫女仓猝上前奉侍了她穿好上早朝的凤袍帝冠,又有人端来洁面净手的温水和锦帕,给她擦了脸,擦了手,这才又呈上一碗还冒着温热气味的莲子羹。
她端起茶杯抿了两口,神情非常随便。
林彦向慕容千念行了礼,退到一边。
辰汐城,冰殿。
她一边舀着莲子羹往口里送,一边含混不清道:“林彦你胆量倒不小,朕封了你女官职位,你现在倒敢管起朕来了。”
天幽皇城稳定,坐镇全部大陆的中间,辖管四方。
他说着端起御案上那杯云雾茶,抿了一口,顿时点头奖饰好喝。
“女天子莫说傻话了,”林彦仓猝劝道:“这天下都是女天子的,哪有谁敢将女天子与那小麻雀相提并论,这天子那个不是做梦都想当的,女天子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等过了这段时候,统统都上了正轨,您天然就偶然候出去玩耍了。”
“不吃了不吃了!上早朝恐要迟了!”
从花神庙出来后,凰引刀复位,凤鸣剑历经千年,重新获得了剑魂和剑魄。
“你现在是措置政务的状况吗?”慕容千念挑眉,径直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感慨道:“好好的女人顿时都变成傻子了,洛冰,拿出你天子的严肃来,如何能被大臣抬高了头呢?”
辰皇命令传位于皇长女洛冰,天下人无不欢乐鼓励,心折口服,皆是拭目以待。
而东璃则是不战而降。
一道清脆清脆的男声从御书房别传来,紧接着一个白衣身影也跨了出去。
洛冰见她面上不卑不亢,不由轻笑一声,将手中的空碗放到桌上,起家道:“你如此忠心,朕倒是不好说甚么了,不然,岂不是成了让臣子心寒的昏君了?”
下了早朝,就得进御书房。
一刀一剑之威,震慑天下。
“哼,”洛冰撇撇嘴,不满道:“林彦你说朕是不是很不幸,父皇定是嫌当天子辛苦,这才当了甩手掌柜,将这一摊子事都撂给我,朕现在连出宫玩耍的时候都没有,就比如那被关在金丝笼里的小麻雀一样。”
慕容千念摆摆手,独自坐在一旁,道:“不是说想去红月庵吗?还去不去了?我本日恰好有空?”
“当真要去?”洛冰眼睛一亮,但随即又苦着一张脸低下头,瞅着案上堆成了小山的奏折道:“我还没有措置完政务呢?明天那群老呆板非将我骂得狗血淋头不成?”
“林彦,你前次给朕说太上皇走到哪了?”
一旁的林彦忍不住低头噗嗤笑出了声,洛冰见状恼羞成怒,将她赶了出去,还用心大大咧咧道,门口的侍卫连个外人都拦不住,她转头要将人都罢免。
洛冰瞟了她一眼,见她面上一本端庄,便袖子一甩,哼了一声又坐回桌边吃那莲子羹。
天幽辰皇十七年,天下同一。
“做梦都想当的天子的,怕是大多都是昏君吧?”
“哎呦,”慕容千念立刻苦了脸,咧嘴道:“想我出世入死给你打江山,这现在皇上连杯喝剩的茶水都不肯意让我喝了,真是让忠臣心寒?”他说着忙捂住胸口,一副心绞痛的模样。
洛冰摆摆手,说着就往外跑。
但是奏折翻了半天,她忍不住有些烦躁,每当这个时候,林彦就会很有眼色的给她倒上一杯云雾茶。
天幽继灭南嘉后,稍作休整,一鼓作气,紧接着兼并了西凉和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