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苦着一张脸从大床上爬起,早早等待在一旁的宫女仓猝上前奉侍了她穿好上早朝的凤袍帝冠,又有人端来洁面净手的温水和锦帕,给她擦了脸,擦了手,这才又呈上一碗还冒着温热气味的莲子羹。
“你现在是措置政务的状况吗?”慕容千念挑眉,径直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感慨道:“好好的女人顿时都变成傻子了,洛冰,拿出你天子的严肃来,如何能被大臣抬高了头呢?”
“真想去红月庵看看玉儿……”
辰皇命令传位于皇长女洛冰,天下人无不欢乐鼓励,心折口服,皆是拭目以待。
每次早朝,都好似被朝中的老臣们给上了一堂课一样,老学究们捋着山羊胡,绷着老脸,一本端庄,诚心肠给她戴着高帽子,“陛下,您是这五湖四海的天星,国度的栋梁,这北边的牛羊,西边的铁矿,东边的江河湖海,另有这南边的鱼米之乡,都应当了如指掌,熟记于胸,如此,才可指导江山,配得上您的身份……”
一旁的林彦忍不住低头噗嗤笑出了声,洛冰见状恼羞成怒,将她赶了出去,还用心大大咧咧道,门口的侍卫连个外人都拦不住,她转头要将人都罢免。
洛冰见她面上不卑不亢,不由轻笑一声,将手中的空碗放到桌上,起家道:“你如此忠心,朕倒是不好说甚么了,不然,岂不是成了让臣子心寒的昏君了?”
洛冰昂首,眨着星星眼,叹口气道:“唉!像朕如许的明君,就只能如许辛苦了。”
次年,皇后玉汐有喜。
“那我陪你去如何?”
她面上也不惶恐,只微微躬了身低头道:“女天子既看重微臣,臣当竭尽所能实施本身的职责,凡是为女天子好的,臣都是要说的。”
“不吃了不吃了!上早朝恐要迟了!”
东璃天子景垣的话是如许的:现在天下同一乃是局势所趋,民气所向,天幽兵强马壮,国盛民安,出于道义未对东璃兵戈相向,但东璃国弱,自知并非良主,特请降于天幽,此乃朕于东璃百姓最后之道义也。
天幽辰皇十七年,天下同一。
“好了,好了,女皇陛下骂完了,臣能说闲事了吗?”
“哎呦,”慕容千念立刻苦了脸,咧嘴道:“想我出世入死给你打江山,这现在皇上连杯喝剩的茶水都不肯意让我喝了,真是让忠臣心寒?”他说着忙捂住胸口,一副心绞痛的模样。
“做梦都想当的天子的,怕是大多都是昏君吧?”
林彦向慕容千念行了礼,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