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智先少店主了。这少店主现在?”
“聊山内里的去处。”阿顺看着玄色的铁锅,那边边渐渐冒着泡泡。
那黄家的大蜜斯,芳名筠栩,年仅一十整,倒也不似僚家模样,着丝布衣裳,下身穿百褶襦,脚下踩着绣鞋,倒像是桂中哪个汉家财主的女人。这黄老爷从小便传授她诗词歌赋,乃至家中平常皆用汉话,仆人也不准教诲筠栩说僚语。固然如此,黄蜜斯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会了僚话。而那黄家大少爷,长其妹六岁,虽也跟着一同窗习汉家文明,只是这好玩本性难灭,整天跳墙离家,在村中与僚家少年翻山下水。这黄老爷见其如此没有出息,干脆送往靖西,让他学些买卖。
“那昌发哥真的打过老虎吗?”
“这偏僻小村竟然也来了教书先生?”黄伟感觉有些奇特。
“这横州话和邕州话又从而来呢?”阿顺太猎奇了,他几近对山内里的天下一无所知。
“你与先生聊些甚么,那么热络?”浩源用肘撞了撞阿顺。
“阿爸,那张光祖退隐以后,便用家传医术,在桂西治病救人。那张光祖的儿子,就是这给您治病的郎中,张育德。”智先的脸上暴露了浅笑。
“西南官话又是何也?”这阿顺,倒是有突破沙锅问到底的干劲。
“如此也好。”张郎中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