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现在忙着给老爷熬药,怕是抽不出余暇了。我与阿顺回家吃便是了。”张郎中答道。
“阿顺同浩源小少爷如此密切,也是可贵一段缘分了。只是不知你二人如何识得?”张育德走在阿顺身后,轻声问道。
“智先哥,这教书匠如此不堪用,为何待他这么客气。”昌发边推车边问。
“谢先生,待身材安康之时,必当重谢。”韦存福扯了扯被子,慎重答道。”
“这智先少爷年纪如何?”张郎中问。
“我和阿爸闹着玩呢,阿爸身材安康最首要,只是下次再返来,可别忘了给浩源带别的好玩的东西。”浩源暴露那排白牙,甚是惹人喜好。
也不知绕过几段山路,踏过多少砾石。路途越来越平旷了,风景也更加开阔起来。
“黄先生辛苦了,这山路悠远,怕是一时半会找不到歇脚的店面,黄先生不如在那树荫下暂歇半晌,我且去帮先生弄些水来。”
这一歌未落,一歌又起。想是这山间人家只要谁开了调,便有人将这歌对了下去。
“僚寨三月天初雨,
“阿爸!先生!”浩源排闼而入,一把扑在韦存福身上。
“好好好,只是你这日日玩闹,既不事农桑,又不习技艺,又不学行商,看你迟早和黄老爷那纨绔儿子一样了。”
阿顺稚嫩的声线唱得这僚歌倒是透着三分敬爱。
“这......”张育德不知如何答复。
“阿哥去靖西接我阿妈了,大抵本日要在靖西盘桓一宿,明日便返来了。”浩源向先生鞠身一拜,目送二人分开后,便回身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