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如常,亮着灯敞着门的寝室,偶尔能见到头发混乱趿拉着拖鞋抱个装满脏衣服哈欠连天的小女生出没。文霁见四下无人重视,悄悄摸出一张障目符,右手掐一个火心诀燃了。二人谨慎地走到401门旁,文霁对白杨打了个手势,白杨会心,从领口取出玉清八卦镜,双手结成一个降魔印。统统伏贴,文霁快速把钥匙插进锁孔,悄悄一转,门开了,文霁一甩手,两张驱鬼符“刷”地射进门内,趁此机会,白杨一踹门,冲进房内,一道真气从胸前的八卦镜迸出,缓缓注入降魔印,金光四溅,房中被晖映得如同白天普通,晃得人睁不开眼。文霁也一个闪身奔到白杨身后,左手横握法剑护住身前,与白杨背对背呈防备姿势站着――但是统统所见,不过如常,统统的东西还似常日里那般放着,只是寝室里空无一人,也不知都去了那里。
白杨道:“那么你又错了。生魂固然怨气极大,但是本身是完整不晓得已经死了,以是统统都还保持在生前的状况,除非被奉告本相,不然不成能呈现脾气大变的状况,是以你看到的还是陈希本人,不过当时候她们寝室几小我已经完整被节制了思惟,就近似于一个木偶,把持者说甚么,她们就做甚么。”
白杨蹲下身,从书包中拿出一个盒子,翻开,内里是几根长长的银针。白杨拈起一根,口中默念咒语,猛地对着纸人的头部扎下去,力道之大,纸人的头部被扎了个对穿。白杨一皱眉道:“先别急着哭,这纸人身上没有生魂。”
“甚么?”“糟了!”白杨丢开纸人,一个箭步冲到窗边,只见陈希寝室一行七人正以极快的速率出了糊口区,一闪便不见了。白杨烦恼道:“气死我了,又是这招,拿了几个纸人摆阵乱来我们,自个儿倒是带了人质跑了。”文霁站起家,道:“她们往哪个方向走了?”白杨道:“也就是一闪身的事情,搞不清方向,不过八成是去化学楼了。”文霁道:“追么?”白杨道:“先弄清楚是如何一回事再说,别等等又是个纸人阵,现在离入夜另有几个小时,不如去图书馆预定一个单人研讨间,阐发阐发环境再说。”文霁道:“研讨间是研讨生才气预定的,你哪儿来的卡?”白杨道:“这个简朴,我用我们尝试室师兄的卡预定一个。”楼下传来一阵河东狮吼:“401的如何回事啊?都20分钟了还不来还钥匙?今后都别借啦!”文霁面色一变道:“不好,忘了另有这茬,我先去还钥匙,师兄你快把口罩带上先出去等我。”白杨道:“哎等等,我没卡啊,如何过门禁?”文霁头也不回喊道:“跟在别人身后混出去!”
文霁急仓促下楼,没过几分钟,就见白杨气喘吁吁地骑着一辆小黄车到了,车筐子里还放了一大包东西。见了面,白杨从包里翻出一个盒子,递给文霁道:“你要的纸人在这,怨气很重,是生魂,几次把定魂针都弹开了,我用了十道镇鬼符才压住,你谨慎点儿。”文霁问道:“师兄,你方才在路上有没看到陈希她们?我真担忧她们去了化学楼。”白杨道:“没有……陈希还是联络不上么?”文霁话尾有些较着的颤音:“是,还是联络不上,老说是不在办事区。”白杨皱了皱眉:“不在办事区,这四周有甚么处所不是办事区的?说是燕郊另有能够……从联络不上到现在连10分钟都不到,步行去化学楼都到不了……能去哪儿呢……阿霁,你们宿舍楼四周有没有甚么比较邪门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