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文皱眉问:“你又是谁?”
浣纱却一下挡在了他的前面,道:“没用的,这个镇上的人都死了,就算他们死了,常常闻声都不能自拔,要不了多久,就连他们的灵魂也会被吸尽而灰飞烟灭的,罗公子的煞气已愈的深重,你如许强行带走那几小我,不但不能摆脱煞气,还能够会要了他们的命。”
浣纱摇点头道:“我的父亲早就被那母女俩迷了心窍,何况这梅镇固然间隔都城不远,倒是个极重礼教的处所,凡是暗通款曲的女人都会被装进猪笼,扔进山涧的湖水中,任凭自生自灭。都说伶人无情,又是满镇的碎言碎语,父亲被我丢尽了脸面,对我不管不问,而罗公子一气之下,娶了我的姐姐。
那女子闻言眸中含泪,望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声道:“放不下过往的是你,罗素本与你两情相悦,却因为你的猜忌,令他对你再无半分情义,统统的统统都是你设想出来的,罗公子底子就没有死,而你因为错手害死了我,惭愧自责,一头撞死在了树下,化作了厉鬼。”
沈修文闻言大惊,“你说这曲子会吸尽人的心血?”
寂静了一会儿,浣纱目光中透着一丝悲惨,却也有一丝眷恋,只听她说:“罗公子身后,化作厉鬼,每晚在此处摆台献艺,唱着我生前最爱的曲子……这镇上的结界满是他的三魂七魄所化,当你们身在此中,内里的统统都是幻景,都是他编织的假象,朗朗晴空,风和日丽,都不是实在的……而他每晚唱的曲子是由其怨煞之气筑练而成,闻者皆会被吸尽阳气、熬干心血而死,
沈修文如有所思地看着她,“那你说,该如何办?”
沈修文一怔,低头看了看那半截木桩子,如何看都像是被雷劈中的一截焦木。抬眼间,浣纱俄然呈现在戏台旁,目光凄楚地望着他身边那面貌清秀的女子,“姐姐,你记恨我,我明白,可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更多的人无辜枉死啊!”
那女子深深地看了一眼他手指的方向,似是下定了决计普通,道:“她是我的姐姐施然,我才是浣纱。”
沈修文问:“那木桩是甚么?”
而殷老爷那一大师子就要调和多了,固然神采乌青,神情蕉萃,却非常循分,安温馨静地听着曲子,也很沉醉。
浣纱微微一叹,“固然我无辜枉死,但镇上的百姓也都被他害死了,我不想他一错再错,害死更多的人,我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他。”
沈修文点点头,将双手放在桩子上,试了试力度。那女子见此,赶紧飘上前来,禁止道:“你不能拔掉这木柱子!”
沈修文听她这么一说,心头一紧,不再游移,一拳就要劈在木桩上,身边的女子神采一惊,连声道:“我才是浣纱,公子,我才是浣纱……”
浣纱满目苦楚,泪水滴落,化为虚无。
“你胡说!”悲忿的声音从戏台旁传来,“姐姐,我们都已经死了,你为何还不肯放下那些过往呢?你谗谄我与魏少爷私通,我一条命无辜葬身在那棵树下,罗公子也是以丧命,你还要如何才肯放过我呢?”
浣纱想了想,说:“如果你信赖我,就穿过空位,到那戏台的前面,那边有一个木桩,你将它拔出来,罗公子的怨煞之气就会减弱大半,到时你就能带他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