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仇已报，我没来由去成为甄府的嫡宗子，那并非我所愿，于我而言，不过是牢。”甄茂林清癯的脸上尽显纯真。
当朗朗的读书声响起时，本年夏季的第一场雪在翩然落下，瑞雪兆丰年。甄灿烂远远的望向那群勤奋好学的贫困孩子，不由得欣喜一笑，她要培养一些人才，供她所用。
“牢？”
不但是书院和武馆，她还想开一间药铺，多做一些济世安民的事，刚好银子不消忧愁。甄府前些日送来了些银子，董府也是，有银子奉上门来她都悉数收下，策画着掩人耳目的开几间堆栈、裁缝铺、当铺。
“这里布对劲着讹诈、殛毙、无情、凶险，实在不是我情愿待的处所。”
“古梅树旁有处院落，已为你清算安妥，只等你搬出来。”
“大蜜斯，安禾来了。”阿青轻声提示着。
洁白的雪落在她的轻裘上，她的脸颊被北风吹得通红，想起那些衣赏薄弱的孩子们，她说道：“要尽快为孩子们每人制两套棉衣两双棉鞋。”
“好。”面前的少年确切长大了，不像是初度见面时的衰弱。这半年的光阴，他每日强身健体的习武，每日读誊写字，仿佛透着一股子结实气。就像是一只幼鹰，他想展翅高飞，那就让他尝尝。
甄灿烂没想好如何答复，一副仿佛如此的模样，等着听他持续说下去。
“他说过要陪我搭雪屋的呀，”董素素茫但是不知所措，“还说过会教我做冰雕。”
“半年……”董素素喃喃自语，“到当时，已是春季，雪都熔化了，还如何搭雪屋做冰雕。”
闻言，甄灿烂心中一震，真正眼明心净的是面前这位灵动的少年。
这时，丫环来报：“大蜜斯，有位墨客揭了书院的招贤令。”
此丫环名唤阿苔，瘦瘦的，单眼皮，神情冷酷，不苟谈笑，做事却很麻溜利落。
“是的，牢。”甄茂林道：“寸步艰巨，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