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展怀道:“小九,我不会瞒你,我们家的确另有其他军队,从我记事时就有了,听三哥说过,这些军户不在兵部的籍册当中,是我们家本身的私兵。”
展怀道:“还在山西。”
展怀道:“高家和我们家是姻亲。镇国公身后,高家便被削爵了,高家满门自谥在府中,是以,高家终究也只要削爵,并未判罪,太祖天子感念其军功赫赫,没有祸患九族,还准予高家属人送棺木离京,不太高家本就是出身草泽,并非世家大族,也没有甚么亲戚,终究还是我的曾祖母千里迢迢来到都城,接了高家棺木去福建安葬。”
霍柔风沉吟半晌,道:“郭咏的死讯一旦传出来,都城便不会再歌舞升平,展怀,你们家是想逼着天子,用展家的人来带兵昭雪吗?”
大朝会上,依制在京的九品以上官员都要列席,霍柔风是从七品,她当然也要去。
她没有持续问下去,更没有去探听展家这五万私兵藏在那里,福建有朝廷派去的官员,闽国公身边有天子的眼线,即便如此,展家还是养了五万私兵,这是多大的手笔,多大的运营!
天子已经几个月没有早朝,就连每月两次的朔望朝也免了,是以现在百官齐聚也只要大年月朔的大朝会了。
传闻展怀的一番话,霍柔风心如鼓擂,一个动机在心中升起,她摸索地问道:“你们家除了水战,另有别的军队?”
展怀的眉头微动,他看向霍柔风:“小九,你为何会如许想?”
展怀点头:“高家的本籍是在关外,从都城到关外,远比到福建要近很多,我也不知为何曾祖母会将棺木运到福建。我们家不让问起这件事,我都是听三哥说的,三哥脾气最好,如果大哥,必定不会奉告我的。”
展怀的曾祖母便是高夫人吧,本来还是高夫人接了高家棺木离京,而高家,竟然真如她想像的,满门干枯。
霍柔风还记得宿世她临死时,高静和高宁冒险将镇国公的遗言塞给她,让她转告天子防备御夫沈慧冲,可惜统统都太晚了。
展怀的嘴角上扬,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小九真风趣,动不动就是上辈子,如果真有上辈子就好了,当时他就熟谙她,到现在和她便是两辈子的缘份了。
闻言,霍柔风惊奇地张大了嘴,她还从未传闻过,大年月朔的大朝会只让四品以上官员和内眷插手,这也太......太不把她这从七品小官当回事了。
霍柔风脸上笑意全无,看着她冷峻的神情,展怀心中一凛,如许的小九,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问道:“为何不送高家棺木回本籍?”
霍柔风白他一眼,问张轩:“通传的人呢?没让我去接旨吗?”
霍柔风没有答复他,而是问道:“荣王的军队打到那里了?”
是以,镇国公府和闽国公府是亲戚。
她心诽谤感,这些年来她没有听到过任何干于镇国公府的事,亦不晓得高家厥后如何了。
像她这类芝麻绿豆的小官儿,是没有资格进殿的,到时都要在殿外候着。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都城一片歌舞升平,也是好笑。”
展怀惊奇地看着她,随即便笑着问道:“你是在平话的那边传闻的吧,的确如此,只是镇国公已削爵。”
“有多少?”霍柔风沉声问道。
霍柔风大吃一惊,展家竟然有五万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