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姐姐没有说话,霍柔风松了一口气,只要她把本身的安危推到前面,姐姐的设法就一样了。
长房有多少产业,霍柔云心知肚明,城南的两间铺子固然不大,可地段好,都是能赢利的铺子,而南边的地步本来就未几,能连成大片的水田更是可贵,二太太舍得把一千亩水田全都卖掉,可见真是急着用钱了。
霍柔云心中一惊,猛的坐直了身子,是啊,她如何只看到长房,只看到二老爷,竟然没有想到,彭城伯府会不会也看上永丰号这注无主大财呢?
“姐,云绣坊的大掌柜是不是查出来鲁家那批海味有兴二叔的股分了?”霍柔风问道,兴二叔就是长房二老爷霍子兴。
“以是说,姐,非论是在兴二叔眼里,还是在彭城伯府王家眼中,我们家都是一注大财喽?”霍柔风问道。
霍柔云一手翻着帐册,一手拨拉着算盘,看一眼蹑手蹑脚走出去的mm,笑着问道:“你如何来了?”
霍柔风笑了,对采芹道:“云绣坊的大掌柜既然来了,那我姐已经晓得了,让安海他们把长房盯紧了,我这就去找我姐。”
大掌柜道:“我粗粗估计了一下,不会低于五万两。”
霍柔风道:“二太太把城南的两间铺子抵出去了,还卖了一千亩水田,又让三堂嫂回娘家借银子,三堂嫂两手空空的返来,被二太太骂了一通。”
霍柔云猛的看向她,问道:“先动手为强?”
说完,她便一溜烟地往前院去了。
朝堂里的事情,霍柔云不清楚,方才也没有想到,但是mm这番话却如醍醐灌顶,令她豁然开畅。
“姐,我们二房只是商户,可兴二叔有了王家做背景,王家不但是官身,还是皇亲国戚,到了阿谁时候,兴二叔想要的,就不但是把儿子过继给二房这么简朴了。”
“九爷,云绣坊的大掌柜刚走。”
霍柔风道:“姐,若论银子,我们家比起都城的高门大户如何?”
霍家已经分炊几十年了,长房这一支人丁畅旺,但论起做买卖却远不如二房,这些年来,也就是靠着祖上留下的财产勉强保持,逢年过节,几位太太出来应酬时,连整套的头面都凑不齐。
霍柔风走了几步,闻言又转过身来,对采芹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姐姐活力的。”
“姐,趁着兴二叔的这批货还没有发船,我们先动手为强吧。”霍柔风晃了晃小拳头。
霍柔风早就猜到姐姐会如许说了,她笑嘻嘻地说道:“姐,我才不想掺杂呢,但是长房总想打我的主张,我不能像傻子一样,等着他们来欺负我吧。”
霍柔风做个鬼脸,笑着说道:“戏文里都是如许唱的啊,比如......”
霍柔云道:“只论银子,都城怎能与江南比拟?我们家的银子自是比他们多的。”
采芹赶紧叮咛:“九爷,大娘子如果不让您管这事,您就听话,不要管了,好不好?”
霍柔云摇点头,问道:“天子和王家这些事,你是听谁说的?”
她当然不会奉告姐姐,她不但让人吓了小十一,还打通了二太太身边的一个爱打赌的婆子。
“兴二叔卖田卖地,不吝砸锅卖铁凑银子凑趣王家,也定是看破此中利弊。他此时搭上王家,还落个雪中送炭的情分,如果再过一两年,他怕是连王家的管事也搭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