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会奉告姐姐,她不但让人吓了小十一,还打通了二太太身边的一个爱打赌的婆子。
霍柔风道:“二太太把城南的两间铺子抵出去了,还卖了一千亩水田,又让三堂嫂回娘家借银子,三堂嫂两手空空的返来,被二太太骂了一通。”
霍柔云一手翻着帐册,一手拨拉着算盘,看一眼蹑手蹑脚走出去的mm,笑着问道:“你如何来了?”
长房有多少产业,霍柔云心知肚明,城南的两间铺子固然不大,可地段好,都是能赢利的铺子,而南边的地步本来就未几,能连成大片的水田更是可贵,二太太舍得把一千亩水田全都卖掉,可见真是急着用钱了。
她持续说道:“我传闻彭城伯府授了世袭罔替,这在本朝外戚中还是头一份,按理说皇后理应谢辞这项恩情,可彭城伯府王家却心安理得地受下了,可见不管是皇后还是全部彭城伯府,都不是省油的灯。照此下去,今后说不定会以外戚的身份插手朝堂。”
“可惜太后还健在,不管皇后想要皋牢后宫,还是彭城伯府想要大权在握,全都需求银子,姐看鲁家就晓得了,鲁家是王家的姻亲,在江南也只算是二三流的人家,可想而知,那王家不但没有秘闻,家底也不厚。”
五万两银子,对于柳西巷的霍家二房不算甚么,但是长房不管哪一家,都是大数量。
大掌柜走了以后,霍柔云便让人叫来了范嬷嬷,交代了几句,范嬷嬷便退出去了。
她用小手抹了把脸,问道:“姐,您看着我干吗?我脸上有花?”
说完,她便一溜烟地往前院去了。
“那比起扬州的盐商呢?”霍柔风又问。
“姐,趁着兴二叔的这批货还没有发船,我们先动手为强吧。”霍柔风晃了晃小拳头。
霍柔云摇点头,问道:“天子和王家这些事,你是听谁说的?”
“兴二叔卖田卖地,不吝砸锅卖铁凑银子凑趣王家,也定是看破此中利弊。他此时搭上王家,还落个雪中送炭的情分,如果再过一两年,他怕是连王家的管事也搭不上了。”
“以是说,姐,非论是在兴二叔眼里,还是在彭城伯府王家眼中,我们家都是一注大财喽?”霍柔风问道。
大掌柜道:“我粗粗估计了一下,不会低于五万两。”
霍柔云猛的看向她,问道:“先动手为强?”
霍柔风走了几步,闻言又转过身来,对采芹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姐姐活力的。”
霍柔风笑了,对采芹道:“云绣坊的大掌柜既然来了,那我姐已经晓得了,让安海他们把长房盯紧了,我这就去找我姐。”
霍家已经分炊几十年了,长房这一支人丁畅旺,但论起做买卖却远不如二房,这些年来,也就是靠着祖上留下的财产勉强保持,逢年过节,几位太太出来应酬时,连整套的头面都凑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