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真是让您给说中了,苏家的确有难言之隐。”张升平说道。
张升平笑着说道:“九爷说得没错,苏太太脾气温婉,苏蜜斯又有病,她的心机都放在女儿身上,一贯不如何管家里的事。”
霍柔风又问:“他的家眷也在宁波吗?”
掌柜固然不晓得霍柔风的身份,但是见张升平脸都白了,又见霍柔风十来岁的年纪,便也猜出几分,自是不敢怠慢,让人备了热水,叫小厮服侍霍柔风梳洗。
早晨的时候,又有出去刺探动静的人返来,奉告霍柔风:“明天去船埠上措置军粮事件的张昌不见了,宁波卫派人把城里戒严了,正在四周搜索抓走张昌的贼人。”
伴计迎上去,问道:“客长,您是要住店吗?几小我?”
掌柜的目瞪口呆,只好让人去请了梳洗婆子过来。
张升平道:“苏离的女儿是个痴傻孩子,这件事内里几近无人晓得,苏离明显是不想让衙门里的人晓得,这才住到离府衙很远的二道巷。”
那人道:“三小我,别的两位顿时就到,你们先清算三间上房出来。”
那次他们一行在酒楼里用饭,便是碰到了这小我和别的两小我,此中另有一名骑马的女子,就是因为那女子特别,他才对这小我有印像。
张升平道:“是有一件事,也是和苏离有关。小的是向二道巷口的杂货铺子探听动静的,苏家的婆子常到杂货铺子买些油盐酱醋,和杂货铺的老板娘非常聊得来。传闻苏蜜斯并非天生痴傻,而是在嘉兴本家时,被族里的姐妹从楼梯上推下去,摔伤了脑袋。”
四时堂是永丰号的财产,又是开在离府衙不远的处所,想来常日里常有官眷帮衬,霍柔风这才向他探听。
这些人在堆栈里盘问了小半个时候,这才拜别。
张升平下楼想细心问问掌柜,没想到掌柜的见了他,一把拉住他的手,道:“张头儿,您护着的那位是谁,您不说我也猜到了,现在您也看到了,宁波不安宁,您还是陪着那位快走吧,明天出去一趟脚就受伤了,如果再出点甚么事,我今后可就没脸去见霍大娘子了。”
这几天药铺关门闭市,坐堂大夫没有过来。
霍柔风小脸皱成一团:“小爷不让男人服侍,叫丫环和老妈子过来。”
张升平苦笑,他也想早点分开宁波啊,可九爷却一点要走的意义也没有了。
张升平倒是一眼认了出来,这小我他在来宁波的路上见过。
傍晚时分,霍柔风被一名健硕的妇人背回了堆栈,张升平让人刺探的动静也有了端倪。
张升平不明白九爷为何会对一个小吏感兴趣,但是九爷既然叮咛了,他没有踌躇,立即出去安排了。
张升平自是明白,他们从杭州过来,为了庇护九爷,身上都带了家伙,而朝廷是不准予百姓私藏兵器,现在从戎的来抓人,说穿了就是看谁身上有兵器,凡是搜到的,便全都当作怀疑犯抓走再说。
霍柔风看向坐在一旁的四时堂掌柜,问道:“这个苏离是甚么出身?”
小旗打量着张升平,又看看一瘸一拐走过来的霍柔风,使个眼色,一个从戎的过来,在张升平身上摸索了一遍,没有多问,便去了下一间屋子。
正说着,内里一面嚣哗,张升平出去看了看,返来对霍柔风道:“宁波卫的人来了,正挨个房间盘问留宿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