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霍柔风跟来的目标之一。
庆王甚么美人没有见过,他看花三娘的目光里没有冷傲,只要核阅。
霍柔风对花三娘很有信心,花三娘如果能两三眼就被庆王看破了,她恐怕早就死了十回八回了。
展怀,这就是展怀,阿谁闹腾得全部都城不得安宁的展怀,让他的皇兄恨不得千刀万剐的展怀。
“哈哈哈”,庆王大笑起来,眼波微闪,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何况展五公子少年豪杰,小王远在都城也只说过展五公子的战绩。”
两个男人的目光便齐齐落到花三娘的脸上,是啊,不过就是个贴身服侍的丫头罢了,这些勋贵后辈哪个不是如许呢,何况这丫头千娇百媚,一看就是个暖床的。
不知为何,庆王俄然感受这个小胖丫头仿佛有些熟谙,可又想不起是在那里见过了。
已经踏进门槛的展怀回过甚来,冷声道:“如何,你们还怕我的丫头吗?不让她们出来,谁来奉侍我?”
西山大营的人,都是看在苏浅的面子上才调来的,那些都是少爷兵,忠勇伯是不会亲身来的,苏浅如果也不来,这些少爷兵恐怕是不会被庆王指派的。
庆王没有想到,展怀竟然会如此安然自如。
固然这座酒楼都被庆王的人围得水泄不通,但是庆王带在身边的却只是两名内侍。
她不放心展怀,同时,她也对庆王的所做所为很有兴趣。
或许是长得像某位宗室家的小孩子吧,庆王没有再往深处去想,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年纪幼小,不值得他去深想。
庆王的目光也只是在她脸上粗粗一扫,便不再重视,却在花三娘的脸上逗留了好久。
霍柔风有些奇特,苏浅为何直到现在还没有呈现?
庆王笑得如沐东风,和展怀相互见礼,便按主次坐下,霍柔风和花三娘如奴婢般低眉垂目,站在展怀身后。
他浅笑道:“展五公子有何目标,小王愿闻其详。”
说到美婢这个词时,他稍稍顿了顿,大的阿谁的确是美婢,但是小的这个......
此时的展怀谦逊中透出自傲,如同一柄藏于竹鞘内的钢刀,温润的表面却难掩模糊寒光。
展怀灿若朝阳,花三娘美如云霞,有这两人珠玉在侧,又胖又丑的小丫头再一次被忽视了。
天子就连闽国公遇刺的事,都能先一步晓得,庆王在都城暗中调兵遣将,他又怎能不知?
说着说着,他脸上的笑意全无,声音也变得峻厉凛烈。
展怀微微一笑,道:“展怀自幼受父兄言传身教,诗词歌赋没读几篇,倒是兵法读得很多,那位霍公子的确是被展怀请来了,只是展怀并不慕他的文名,之以是请他过来,只要一个目标。”
庆王想要透过他的目光看到更深处,却发明一无所获。
展怀的目光清澈一如往昔,这就是十五岁少年未历沧桑的目光,纯洁如林中清泉,不染灰尘。
但是庆王的重视力也只是在花三娘脸上逗留半晌,便还是转到了展怀的身上。
展怀起家,冲着庆王抱抱拳,谦善地说道:“岂敢,王爷谬赞。”
霍柔风抚额,庆王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是有恃无恐,全不把天子放在眼里,还是有别的目标?
这天下,乱像已现,而她,要静观其变。
庆王的目光再次在两人身上扫过,笑着对展怀道:“展五公子好大的雅兴,与小王会晤,也要带上两名美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