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霍家那小子呢?”他问道。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展怀硬生生打断:“父亲在信里说,就是要让我替他到宁波细心看看,如果我带上一堆人畴昔,怕是还没到宁波,就已经被别人看细心了。”
男人一惊,忙问道:“五爷,我们要分开这里了吗?”
待她笑够了,安海才问道:“九爷,二老爷这两天就要进京了,您看小的要不要再在火上浇点油?免得他走了,家里没有人能够做主。”
这时,花四娘已经赏了银子,打发两名女伎走了,小跑着出去,指着桌下的小黄狗,问道:“五爷,我们去宁波,这狗如何办?”
先前的男人不由很多看了花四娘几眼,捡来的一条狗罢了,花四娘甚么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了。
男人忙道:“霍大娘子让霍九养了一院子的狗,他倒也听话,这几天也没有出门,八成是在家里玩狗了。”
次日,霍柔风睡到日上三竿,采芹又是哄又是劝,她这才打着哈欠坐起家来。
展怀看直了眼睛,对小黄狗道:“五爷还真是看走眼了,你竟然还会咬人?成心机,真成心机。”
郎青和花四娘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那只小黄狗。
看到这只小狗,霍柔风就像霜打的茄子秧,立即又没了精力。
刚跑到院子里,史管家的儿媳妇牵着只小狗已经来了。
这时,一个男人快步走了出去,恭恭敬敬地给展怀行了礼,看一眼一旁的女伎,抬高声音对展怀说道:“五爷,国公爷的信到了。”
他回身对郎青道:“把它也带上,万一宁波卫的那些家伙敢对于我,我就关门放狗,哈哈哈。”
“甚么?他又要卖铺子?”霍柔风睡意全无。
“二老爷买了二两茶叶给尤家送畴昔了?哈哈哈!”
鲁老爷正在考虑着此次进京,要不要把新抬的通房带上,亲信便出去奉告他:“老爷,小的传闻霍家二爷变卖了前面太太的嫁奁,套现了一大笔银子。”
杭州城外有一座新开不久的好去处,翠屏楼。
霍柔风收起笑容,冲着采芹伸开小嘴,采芹冲她嘴里丢了块话梅肉,她也不嫌酸,嚼嚼吃了,对安海道:“你放心,有小爷我在,怎能让二老爷进京呢,这个都城,他是去不成了。”
采荷回身去拿,被采芹拦住,道:“不能吃,转头把牙都给吃得变红了。”
展怀这才想起那只狗,他低头看了看,见那小狗趴在地上,耷拉着眼皮,也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
花四娘问道:“五爷,我已经让人去筹办了,您看甚么时候解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