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三一听就急了:“那如何行,尤氏......”
二太太气得双手颤栗,月梅?对了,是尤氏身边的阿谁小贱人,先前给了三郎当通房时,她还感觉尤氏贤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便传来存候声,霍子兴大步走了出去,屋里的人还没有来得了向他施礼,他便直眉瞪眼走到二太太面前,伸手便是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打在二太太脸上,也打在每小我内心。
“月梅呢?”霍三吼道。
尤氏嫁奁丰富,却抓得紧紧的,本来觉得两家攀亲,霍家能从尤家得些好处,但是这两年来,不但好处没有,霍三每次去岳家还要看舅兄们的神采,霍二太太早就对这个儿媳妇看不扎眼了,现在气头上,骂出来的话自是不好听。
“娘,尤家来接人的时候,您为何没有拦着?”他问道。
二太太嫁进霍家几十年,生下四个儿子,现在当着儿子和下人的面,就如许被霍子兴打了。
何况,没有了霍家二房,霍子兴甚么都不是。
“别人呢,如何只要你?”霍三问道。
两个壮硕婆子领命出去,可方才走到庑廊下便又折了返来:“二太太,尤家三位爷连同三位少奶奶来了,说是咱家来索债的太多,怕惊扰了三奶奶,要把三奶奶接回娘家住些日子。”
二太太一口气哽在喉咙里,素绢拍了几下她才减缓过来,随即便拍着大腿哭了起来:“这是甚么亲家啊,这是墙倒世人推啊,不幸我的三郎啊,娶了个忘恩负义的儿媳妇!”
叫了好半天,才有个七八岁的小丫头怯生生地出去回话:“三爷,跟着三奶奶陪嫁来的人都走了,月梅姐姐也是。”
霍三怔了怔,他屋里丫环婆子十几个,莫非竟然满是尤家的?
都是人精,霍大娘子的态度才是这件事的关头。
哭归哭,闹归闹,三奶奶尤氏还是被娘家人接走了,连同尤氏陪嫁的丫环婆子和长随也一并走了。
小丫头吓得缩缩脖子:“屋里的人都是尤家的,全都走了,奴婢是二太太屋里的,二太太让奴婢过来请您畴昔。”
也不知是谁,还嫌不敷添乱,又把霍子兴想要通过鲁家,搭上彭城伯府的事情传了出去,这一次,先前给霍子兴赊货的铺子全都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