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非忘了,最早把这批海味的事情奉告他们的是尤家吗?他们是被尤家骗了啊。
啪的一声脆响,打在二太太脸上,也打在每小我内心。
霍三焦头烂额地从内里返来,才晓得尤氏被接回娘家了,他二话不说,撩了帘子便进了通房月梅的房间。
要帐的纷繁登门,霍家二房的门槛都要被踩断了,霍二太太当着丫环的面给了儿媳尤氏两个耳光,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若不是你和你嫂子通同,老爷和三郎又怎会被骗被骗?我们霍家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娶了你这个害人精,我这就让三郎写休书,把你休回娘家!”
二太太一听,立即瞪起眸子子:“阿谁小娼妇,尤家也不是好东西,我为何要拦着,她走了就别想再返来,三郎,你这就写封休书把她休了,我倒要看看她一个弃妇,另有何脸面活着。”
二太太捂着脸,惊诧得看着丈夫,霍子兴因为气愤一张本来俊美的脸变得扭曲,二太太看着他,竟然有些陌生。
二太太一口气哽在喉咙里,素绢拍了几下她才减缓过来,随即便拍着大腿哭了起来:“这是甚么亲家啊,这是墙倒世人推啊,不幸我的三郎啊,娶了个忘恩负义的儿媳妇!”
见屋子里空空如也,月梅连同奉侍她的小丫头全都不在,霍三熟门熟路地去翻月梅的金饰匣子,见匣子内里,他送给月梅的几件金饰都不在了。
“月梅呢?”霍三吼道。
哭归哭,闹归闹,三奶奶尤氏还是被娘家人接走了,连同尤氏陪嫁的丫环婆子和长随也一并走了。
“娘,尤家来接人的时候,您为何没有拦着?”他问道。
他晕头转向去了二太太院里,一个粗使婆子看到他,号召都没打就拿着扫帚避开了。
是啊,他如何忘了,月梅是尤氏的陪房丫头,这个小浪蹄子,难为了三爷平时那么宠着她,她竟然说走就走!
这时不知又从那里传出来,霍子兴把家里的宅子抵给霍大娘子了,霍大娘子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让他们找到屋子以后再搬出来。
当时霍子兴的确是说那买卖是和彭城伯府做的,加上霍子兴又是霍大娘子的族叔,他们这才把多量货赊出去,现在看来,这买卖是彭城伯府和鲁家的,就没有霍子兴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