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娘子笑着点头:“真聪明,就是苏离。”
霍大娘子道:“苏离只说女儿的病情大好,并没说去根,或许这类病是不能去根的,但是能有所好转便已是丧事一桩了。”
传闻霍九见过太后,但是这几日也没有传闻慈宁宫有何动静,莫非太后暗里里又找过霍家?
霍大娘子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道:“此次的是大事,分歧于当日和长房的那些事,稍有不慎......”
赵旭不明白霍九是从那里来的底气,莫非是太后?
她说的是天下人,而非天子,更非面前的赵旭。
但是赵旭已偶然再细品她的话,不管是十天还是五天,都只是一个数字罢了,霍家只是商户,这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
霍大娘子莞尔:“看起来倒是真如你打算的,他觉得我们背后有太后了。”
霍柔风想了想:“姐,你若信赖我,就把这件事交给我吧,我来办。”
她俄然从咄咄逼人变回谦虚恭敬,赵旭竟然一时没法适应,怔了一下,才沉着脸道:“此事不成迟延太久,三日以内来回话吧。”
霍柔风的脸上另有孩子的天真天真,赵旭感遭到一股令他压抑的气味劈面而来,面前的明显只是个胖嘟嘟的小孩子,可那神情却如高高在上的主宰者,让他透不过气来。
她夸大地说道,像拧麻花似的在霍大娘子身上撒娇。
霍柔风心头一颤,她坐到姐姐身边,轻声问道:“姐,你真的不怕我把事情办砸?”
她把信递给霍柔风,霍柔风一目十行地看完,苏离在信上感激霍家寻得良医,现在女儿病情大好,苏太太带着女儿分开杭州,去无锡与他团聚。
身为户部堂官,觉得统统的商户都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细思精密,就莽撞地把霍家人叫过来,现在看到她是小孩,就连官威也摆得像强盗了。
这就是贩子,银子上面算得门清。
从天香楼返来,霍柔风便去见霍大娘子,霍大娘子正在看信,见她来了,也不问明天在赵家的事,反而拉她过来:“你猜这信是谁来的?”
十一岁的小孩还没有变声,带着奶音,软软糯糯,但是说出来的话倒是斩钉截铁,毫无筹议的余地。
霍家的预算只要十万两银子,这二十万担粮草可不能让霍家出。
霍柔风嘻嘻一笑:“旬日吧,十今后霍家定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霍大娘子推开她:“谁家孩子像你这么大,还整日缠着姐姐撒娇的?”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即便没有这十万两银子和二十万担粮草,我们霍家也难逃给皇后当替罪羊的病运,横也是一刀,竖也是一刀。”
霍柔风昂扬着头,下巴扬起,眼睑微垂,固然正对着赵旭,但说话的时候眼睛却没有看着他。
到了马车上,马泰兴抹一把盗汗,对霍柔风道:“九爷,让你吓死我了。”
霍大娘子道:“无妨,我之前已经叮咛下去了,不管苏大女人的病能不能治好,都给罗杰三千两银子,如果治好了,再加一千两。”
“那是因为她们没有一个好姐姐,嘻嘻,姐姐最好了。”说着,便整小我向霍大娘子倒畴昔,吓得霍大娘子忙用迎枕挡在身前。
姐妹俩又咭咭咕咕谈笑一阵,霍柔风才把见赵旭的过程讲了一遍。
霍大娘子道:“你说呢?”
想来就是这个启事了,不然霍九一个商户家的孩子,既无家世,又无父兄,凭他怎敢顶撞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