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秦晨见时候差未几了，才让衙役们过来带人，他又对云鬟道：“凤哥儿不必担忧，我已交代他们，不会委曲了你的丫头。”
秦晨先大大地松了口气，便对云鬟笑道：“凤哥儿，你可又叫我大开眼界了，方才究竟是如何样？就让我们难缠的县老爷变了主张？”
鄜州县留步，一言不发地瞪向秦晨。
陈叔坐在车辕上，闻言看向秦晨，心中天然跟他一样不解，只是不敢就问罢了。
一片死寂当中，忽听有人道：“小小的年纪，竟如此的妖言惑众，匪夷所思，这、这莫非是鬼怪附体么？大人明察秋毫，可千万不要被这小妖女利诱……”
秦晨在旁听得清楚，虽还是不明白其中意义，却已毛发倒竖，模糊觉着两人之间似有一股莫名寒意活动，令人毛骨悚然。
面前笔迹庞杂，云鬟手一抖，猛地将书合起来，面前的光影也随之闪动乱舞，猛昂首之时，是赵黼斜倚在前头书架旁，身上散散地披着一件暗蓝绣墨云龙纹的素绉外衫，嘴角斜挑，似笑非笑。
白四爷却置若罔闻，双眸只盯着堂中那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