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鬟想了想,道:“当初在沧州渡头,此女一见那狗儿,便非常不悦,痛骂‘脏东西’如此,厥后我细细想来,想起她曾打了几个喷嚏,又说身上痒之类的话。”
那吏部的门官见她气质斯文出尘,模样斑斓,又带了侍从,晓得是来参与铨选的,――只因自打铨选令下达各州县后,迩来也有很多各方的志士能人前来。
云鬟望了那远去的马车一眼,才悄悄深吸一口气,叮咛三人稍等,自往吏部而行。
马车行过吏部大街,过十字街,云鬟从车帘中往外看去,模糊瞥见远处曾熟谙的府邸,心中却忽地想起张振方才同赵黼所说的话,内心不免有些七上八下。
各种景象。
正要给云鬟先容其他世人,不料那三人当中,有一名却站起来,皱眉说道:“会稽来的,又姓谢,莫非是互助白知县破了女鬼杀人案的谢凤谢典史?”
隋超抬头长叹了声,便道:“当年我背井离乡,留下嫡妻跟小妹服侍父母,嫡妻亡故后,只小妹一个独立支撑,我自发亏欠她很多,不想是以竟差点中了奸人的战略……”
云鬟见状,只得立足,回身向着世人,微微躬身,做了个揖。
彼苍白日,也不好如何,何况贰内心有事,便只将手紧紧地握了一把,便仓促别离了。
云鬟趁机便将这会馆略打量了一遍,因时候所限,只看了大抵有三分之一罢了,却见门口倒是平平,只是入内,才见大有洞天,一重一重院落,雕栏画栋,飞檐斗拱。
赵黼双手握拳,半晌,才对云鬟道:“阿、小谢……我有急事,先送你去吏部……你自个儿且好好地,转头我去找你。”
云鬟莫名,只得说道:“是,鄙人恰是谢凤,在会稽任典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