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考虑间,猛想起先前林嬷嬷等说凤哥儿出门去了不在家等的话,王典大惊,转头看向程晓晴——本来并没在乎,现在细看,却见那女孩子面黄肌瘦,不管是打扮还是气质,并不似是个大蜜斯的模样,何况听闻素闲庄的小主子是有六岁,这女孩子看着仿佛有些大了……
赵六只是冷冷地觑着他,王典被这双眸子一瞧,心中无端仍有些嗖嗖寒意,竟不敢再说些过分的话了。
赵六公然投鼠忌器似的留步,王典心头一宽,自忖情势危急,已不想再沉沦此处,便抱着程晓晴缓缓后退,见赵六又欲往前,便喝道:“别动,不然不等你上前儿,我就先拧断她的脖子!”
王典摆布考虑,便道:“小六爷,你跟这小凤哥儿是何干系?”
赵六面沉似水,几次想把云鬟拉返来,但是王典心狠手辣,手如铁钳般,那里会放开?一番挣扯,云鬟的手腕已经青紫起来,疼得钻心,她却忍着不吭一声。
陈叔这才晓得她是用心而为,不由闭口,心底却惶惑然地想:先前这贼把他们擒住之时,曾问“凤哥儿”安在,正林嬷嬷因不见了凤哥儿想去找人呢,被这贼一逼问,天然就讲错说了。
但是这一招对此人来讲竟全然无用,那道影子分毫不断,就如没闻声这话的普通,近身儿之际,劈面一掌挥来。
他不等王典开口问,便轻声道:“不错,因逃狱之事已经告结,他昨儿傍晚早已出城,这会儿别说鄜州,只怕早也离了洛川了,好笑你还在做梦呢。”
云鬟脱了他的身边儿,神智方定,转头看赵六,尚且游移。
晓晴挣了两下,眼睛微凸,地上陈叔叫了两声,却无能为力。
王典见是这般景象,自发得是吓坏了罢了,当即上前抓住,口中笑道:“小凤哥儿,你不必怕,我不过是想借你做一件事儿罢了,你只乖乖地便好。”说着,便拉扯着往外而行。
赵六嘴角一动,心中大怒,却不言语,只是嘲笑。
赵六立即停下,又厉声喝道:“不要伤她!统统都好说。”
王典大喜,自发得得计,便抽身欲退,谁知正在现在,却听得门外有人喝道:“哥哥,捉到一个小娃儿!”
这会儿王典走到厅门口张望,陈叔便看程晓晴:“你如何……”
赵六不觉色变,略一游移,终究松开手。
王典捉着云鬟,又转头看看程晓晴,俄然想起:方才赵六用心透露各种表示,让他误觉得赵六跟程晓晴大有交集,但是细想,赵六不过是想让他带着程晓晴拜别罢了。
这会子这贼错认了程晓晴是云鬟,一时半会天然不会再出去找寻,倘或云鬟不返来,也自不会遇险。但如果申明程晓晴不是云鬟,只怕这贼立即又要再去搜索,岂不是对云鬟大有凶恶?
王典低头看向云鬟,是以刻云鬟还是个男孩子的打扮,倒是让他非常莫名,猜不着云鬟的来源。
王典一见此人,当即又后退一步,嘲笑道:“我当是谁,本来是小六爷……”虽如此说,却很不敢轻敌,说话的当儿,目光所及,把赵六身后摆布极快扫了一遍,目睹似并没帮手在,才暗中松了口气,持续道:“小六爷如何在这儿?”
王典如此猜忌之下,那里肯放开程晓晴,更加把女孩子拉到跟前儿,道:“小六爷,我要对于的人是白樘,你休要来惹急了我,不然的话,大师只要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