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墨客摇扇大笑,也点头晃脑地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顿时催。醉卧疆场君莫笑,古来交战几人回?”
将那根腿毛拈起,举在手中,丁二苗冷冷隧道:
“哈哈哈哈……,好一句,古来交战几人回?!有劳巧姐儿了,多谢多谢。”丁二苗单手接过蚌壳,却俄然神采一变,右手挥出,已经死死地掐住了巧姐儿的后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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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年会心,将两个酒瓶的瓶颈对撞。本地一声响,两个酒瓶的瓶口被一起打掉,玻璃碎了一地,酒香四溢。
巧姐儿这才敢开口,道:“丁先生,固然你夙来是吃白食,但是只拔下一根腿毛,未免太太轻视我等。现在又仗剑欺人,即便你赢了,也有个胜之不武的话柄。”
闻声王胡子如许说,李伟年心中大定,面上也是一阵欢畅,不再说话,冷静地看着丁二苗。
“哈哈哈……”丁二苗大笑道:“既然你们不敢闻我的酒,那我就先喝了你们的酒。这叫先干为敬,以示诚意。”
“呜呜……唔唔!放开我,你放开我!”巧姐儿在丁二苗的手掌节制之下,挣扎不出,十二个指头一起乱挥,冒死大呼。
她刚才砍了一只手,但是鬼把戏被丁二苗看破今后,砍掉的左手天然又长了返来。
铮的一声响,丁二苗收剑归鞘,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
“不不不……”墨客梁良连连挥手,黯然道:
“我固然只拔了一根腿毛,但倒是实打实的东西,无形有质。你们固然剜心掏肺、砍手割耳,但是那些东西,只是鬼力窜改,无中生有。戋戋一根腿毛,却也比你们的望梅画饼,风雅了千千万万倍!”
王胡子没有那么多废话,伸手把那半片蚌壳推了过来,一伸手道:“请吧。”
然后他看着王胡子等水鬼说道:“幸亏我明天也带了酒,无妨大师换着喝,也算是宾主之间的客气。要不,我白喝了你们的酒,今后别人会说我不仗义,堂堂茅山弟子,竟然搜刮几个不幸的水鬼。”
“妖孽,好大胆量,鬼点子层出不穷,几次三番想来害我。真的觉得我没体例治你们了!”丁二苗按住了巧姐儿,瞪着王胡子和墨客羽士,沉声喝道。
“丁先生有所不知,这二锅头乃是纯粮酿造。粮食是天下正气所结,酒水更是粮食之精华。我等既已身故,就再无福禄,能够享用人间的美酒了。最多……,只能闻上一闻。酒量浅的,虽只是一闻,也能醉倒。”
“算你有点见地,我王胡子愿赌伏输。”王胡子忿忿隧道:“喝了这杯酒,从而后桥归桥路归路,带着你师妹的灵魂,分开锁龙潭吧。”
李伟年把两瓶酒放在桌上,推到了四个水鬼的面前。
丁二苗鼻子里收回一声嘲笑,心中默念咒语,手掐指诀朝着桌子上巧姐儿的手、墨客梁良和羽士大水的耳朵,另有王胡子的心脏一指!
王胡子哼了一声:“不过是几根死人骨头,有甚么好宝贝的?拿去就是了,留在我锁龙潭,反而碍着我走路。”
奸计被丁二苗喝破,王胡子等水鬼面如死灰。
“我胜之不武?好,我这就让你们心折口服!”
丁二苗却不端起蚌壳,看着巧姐儿缓缓地吟道:“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拼却醉颜红。都是男人喝酒,太没意义了。巧姐儿,你过来给我端起这杯酒,我就一口喝干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