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先生有所不知,这二锅头乃是纯粮酿造。粮食是天下正气所结,酒水更是粮食之精华。我等既已身故,就再无福禄,能够享用人间的美酒了。最多……,只能闻上一闻。酒量浅的,虽只是一闻,也能醉倒。”
王胡子没有那么多废话,伸手把那半片蚌壳推了过来,一伸手道:“请吧。”
将那根腿毛拈起,举在手中,丁二苗冷冷隧道:
丁二苗却不端起蚌壳,看着巧姐儿缓缓地吟道:“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拼却醉颜红。都是男人喝酒,太没意义了。巧姐儿,你过来给我端起这杯酒,我就一口喝干了它。”
“我固然只拔了一根腿毛,但倒是实打实的东西,无形有质。你们固然剜心掏肺、砍手割耳,但是那些东西,只是鬼力窜改,无中生有。戋戋一根腿毛,却也比你们的望梅画饼,风雅了千千万万倍!”
她刚才砍了一只手,但是鬼把戏被丁二苗看破今后,砍掉的左手天然又长了返来。
然后他看着王胡子等水鬼说道:“幸亏我明天也带了酒,无妨大师换着喝,也算是宾主之间的客气。要不,我白喝了你们的酒,今后别人会说我不仗义,堂堂茅山弟子,竟然搜刮几个不幸的水鬼。”
“不不不……”墨客梁良连连挥手,黯然道:
他扭过甚,对李伟年道:“我们筹办的二锅头,有没有带下水来?”
“算你有点见地,我王胡子愿赌伏输。”王胡子忿忿隧道:“喝了这杯酒,从而后桥归桥路归路,带着你师妹的灵魂,分开锁龙潭吧。”
巧姐儿这才敢开口,道:“丁先生,固然你夙来是吃白食,但是只拔下一根腿毛,未免太太轻视我等。现在又仗剑欺人,即便你赢了,也有个胜之不武的话柄。”
鬼墨客梁良的脸一红,支吾道:“不是不敢闻,而是这二锅头酒性太烈,我怕闻醉了……”
“哈哈哈……”丁二苗大笑道:“既然你们不敢闻我的酒,那我就先喝了你们的酒。这叫先干为敬,以示诚意。”
“呜呜……唔唔!放开我,你放开我!”巧姐儿在丁二苗的手掌节制之下,挣扎不出,十二个指头一起乱挥,冒死大呼。
丁二苗鼻子里收回一声嘲笑,心中默念咒语,手掐指诀朝着桌子上巧姐儿的手、墨客梁良和羽士大水的耳朵,另有王胡子的心脏一指!
王胡子等水鬼担忧有诈,一个个鬼头鬼脑,畏畏缩缩不敢近前。
李伟年把两瓶酒放在桌上,推到了四个水鬼的面前。
巧姐儿人一愣,看着王胡子不知所措。王胡子皱起眉头,一努嘴,表示巧姐儿去给丁二苗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