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了半晌,好歹见了个瘦肥胖弱的身影扶着宫墙一瘸一拐地走近。
待棠辞步入值房,瞥了眼早早候在内里的两名小内侍,又见他们手中所执红木板子轻巧很多,内心不由打了个突。
向来女人便轻易心软,做了母亲的人更是如此,刘氏几时见过棠辞这般形状,当下已急得眼角带泪。
说罢,垂下纤长精密如薄扇普通的睫毛,咬紧了牙关。
李顺德和张保侍立在旁互换了个眼色:天子的软肋啊,这宜阳殿下是一戳一个准。
瞧着身形柔弱的棠辞扶上长凳,内侍眉毛又是一蹙:幸亏有宜阳殿下照拂,不然真挨了那厚重的板子,恐怕小命都得撩在这儿。
本技艺底下的人不争气闹出了涝灾贪墨,便心不甘情不肯地要令东宫也不好过么?
宜阳闻言忙狠狠点头,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天子,低声嗫嚅:“儿臣听闻有处所闹了涝灾,灾情还不小,猜想父皇定是为此劳心焦思彻夜不寐。担忧父皇因累染恙,熬过了早朝时候,好轻易候到午憩,才想着进宫看望。不料父皇竟不肯召见儿臣,儿臣只觉得是父皇当真身材不适为免儿臣顾虑决计坦白,一时想岔了了才抢进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