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见状便向天子歉意道,本身厨艺不精,令公主殿下见笑了。
往酒盏上斟了满满一杯,宜阳欲饮,却被池良俊拦了下来,他往外指了指,苦着张脸:“才遵循您的叮咛从桃树下挖出来的陈大哥酒,这般冷的天,好歹温热了再喝罢?”
雪,积得很深,令人难行。
腊月初五,宜阳的十八岁生辰,信都落下初雪。
“我不躲不挡,仅是为了不犯上僭越。”
棠辞点头称是:“您说的是,我自会好好心疼阿涴。”她笑得眉眼弯弯,而身边的柔珂倒是神采微红。
刑部。
陆禾垂着脑袋,心虚极了。宜阳又是一笑,用食指悄悄挑起她的下巴,微偏着脑袋:“是么?那先生现在褪衣与我鸳鸯被里翻红浪可好?”
陆禾闻言一震,脸上烧出滚红,略略向后挪了些许,也不敢看她,只低声道:“殿下,你怕是醉了。”
这般谨慎翼翼的宜阳,戳得陆禾心窝一软,沉吟了半晌,侧脸看她,道:“鲁王给陛下进献了一名宫女,传闻与懿慈皇后非常神似,已得陛下临幸。自古以来后宫外戚勾惹民气之言极易摆荡天子立储之心,殿下与东宫一母同胞所出,自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殿下不该思虑不周为戋戋一个我而捐躯蹈祸。”
拍开封泥,酒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