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辞以往在舆图上见过凉州,在晋朝广袤国土中的极北之地,从信都一起过来,气候虽更加酷寒卑劣可到底她与柔珂两人依偎取暖呵气擦掌还能熬畴昔。
“哈哈哈——!”虎帐里的男人不管长幼文弱,骨子里大多渗入着股血性,李光义朗声大笑,“郡主说你讨巧的话说得顺溜,我还当她欺我年老欺诈于我!前几日莫不是被我这副残破身子吓到了?”
落日西下,极目之处六合相接处一片血红,埋没了压抑沉重的灰白一色。
铠甲银光,在夕照余晖中汇成万丈惊涛骇浪,卷云拥雪,浪打潮头,气势彭湃。
凉州。
朝堂非她可久留之地,母亲与mm也得抽出时候前去看望,先生坟冢旁那株梅树不知开得如何了?
双手和顺地摩挲细光光滑还映着深深浅浅红色的雪颈,拇指与食指微微伸开,悄悄扣住她的下颚,宜阳发觉到她在微微颤抖,瞥眼一瞧,缠着绷带的手指衰弱有力地扣着床沿。
若不是缠绵了一夜,陆禾也不知宜阳撒娇时如此地令人不忍回绝,可眼下——绝对不可!
前几日立春,按理说该是破冰还暖的时节了,恰好河水冻住,全部虎帐的吃喝拉撒都成了摆在面前难以攀爬的巨山一座。
右腿的裤管高高卷起,生生比左腿短一截,脚背经常向右边往下撇,如一树枝桠横空被折开一节,却也不折断,耷拉在截点,却非常有力,傲视风雪。
“殿下……”陆禾手指扣在床沿强撑哑忍,腹部又有娟娟暖流淌过,伴跟着展转了一夜如有若无的隐痛。
陆禾说完,胡乱蹬了温厚的鹿皮靴就要往外跑,才落地,双腿蓦地一软,几乎没在宜阳面前摔出个好歹。
“我晓得,你内心在乎我。”
棠辞悄悄一笑,自上而下地刷洗马背:“得亏您教得好。”
悄无声气,沉香袅袅升起,氛围安闲而澹泊。
放手,翻身,重又与她胶葛在一块儿,战鼓擂响,跃跃欲试。
陆禾担忧她的伤势,也不知两人折腾了一夜,她究竟退烧未曾,还是烧得更短长了,见她兴趣高涨只好熬了半晌,发觉到她仍未有鸣金出兵的趋势,倏然从她怀里摆脱。
远方,军队仍在练习,战鼓擂响,铁骑奔腾,数千人的呼喝之声响彻天涯。
陆禾走出房门,唤来婢女,命她从速去请医官。
漏刻的声音密密匝匝地落在耳边,一声又一声,愈渐清楚明朗。
陆禾心下一慌,笨拙却果断地扯开她的中衣,绷带公然被鲜血染红一小滩,仍自细精密密地排泄血来。
棠辞自幼养在深宫,识礼数,听了这话却也不由得将目光成心偶然地往他的双腿带。
又为她束发束冠,系好腰带。
宜阳见她对峙,也晓得她是担忧本身,只好不情不肯将动机一股脑地压在心底,取来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地为她穿上。
一夜之间,伉俪之实有了,眼下连伉俪之礼也行得周正。
宜阳往前踏了一步,手也不循分地神驰前探。
“你掐着这冷冰冰的木桩子何为?”宜阳牵过她的手,搭在本身的腰间,笑容婉娈,“如果疼,你不如掐我。”
“我晓得。”宜阳轻车熟路地接着未完成的行动,双手捧起她的脸颊,摩挲过她小巧滚烫的耳廓,还略带挑逗之意的拎起一角捏了捏——耳垂很厚,我的清荷,定是福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