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红透了的陆禾摇点头,才要缩回击,不谨慎探进她滑落一半的乌黑中衣里,腰腹处有些湿热。
宜阳往前踏了一步,手也不循分地神驰前探。
若不是缠绵了一夜,陆禾也不知宜阳撒娇时如此地令人不忍回绝,可眼下——绝对不可!
她的右臂上枕着宜阳,脑袋悄悄地向下垂,恰好赖在酥软的胸前一动不动,双目紧闭睡得甚是结壮,长睫如薄扇在酣梦中微微颤抖,屋内仍有残灯,烛影透过清透的床幔斜斜射入,如墨眉眼下的暗影被丝丝缕缕散落的发丝遮去大半,将面庞半遮半掩地衬得含蓄含蓄。
宜阳虽从未服侍过人穿衣,手脚却不慌乱,有条不紊,时不时地还与陆禾打趣几句,连刀伤的疼痛都抛诸脑后。
放手,翻身,重又与她胶葛在一块儿,战鼓擂响,跃跃欲试。
两人现在站在残灯中,瞧得更清楚些,陆禾的嘴唇残破得不像话,都是初涉房事力度拿捏不当的宜阳的佳构。
他一面说,一面放下箩筐,分装马草,行动极其谙练轻巧。
“殿下……”陆禾手指扣在床沿强撑哑忍,腹部又有娟娟暖流淌过,伴跟着展转了一夜如有若无的隐痛。
陆禾喉间一梗,从她怀里摆脱,盯着空中不发一言,一张脸冷得直如高山钻出寒气,却恰好染着几朵绯红的浓云,两比拟对下反倒觉出敬爱。
“那您厥后是如何入的虎帐?”连日来,棠辞对李光义很有些猎奇,碍于礼数,疑问到了嘴边却不知是否合宜说出。
软榻上衣衫混乱,两具高挑纤细的*紧紧地相互依偎,衾被踢蹬掉了大半,屋本地龙炭火将周遭烘得暖融融的,浑然不知酷寒。
六合蜉蝣,她已有可栖息之木,应早做长远的筹算了。
“我去唤医官来。”
笔挺清丽的鼻尖下,轻浮软嫩的嘴唇微微发肿。
宜阳意犹未尽,声音也软绵绵地如在眷恋盘桓在和顺乡中:“清荷……”
又为她束发束冠,系好腰带。
棠辞悄悄一笑,自上而下地刷洗马背:“得亏您教得好。”
李光义肩上担着两筐马草,走进马厩,扫视一圈后,笑着拍拍棠辞的肩膀:“不错啊,小兄弟,今儿个手脚敏捷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