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谅一番话说得冯提司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心中也在挣扎,听到最后,咬牙道:“好,你是陈友谅,我记下了,若事成了,好处天然少不了你的,走,带我去见见那高道!”
宴客的官差大吃一惊,仓猝道:“陈大哥,那妖婆子甚是短长,何况你与她无冤无仇的,那冯提司也与你无恩,何必插手这事。”
陈友谅恭谨站到一边,等冯提司大步走过,这才提步跟着冯提司走出了水道衙门,待见这冯提司脚下生风,心急如火,陈友谅脸上微微闪过一丝嘲笑。
世人这才恍然陈友谅的用心,那官差还是担忧道:“陈大哥,那妖婆子甚是短长,听冯提司家下人说,惯会使些邪法,还能窜改,你就不怕肇事上身?”
陈友谅沉声道:“我请的这羽士科是有来源的,乃是正一教传人,授了神箓的,天然不能与那些野羽士烂和尚相提并论,何况大人这般拖下去也不是个别例,不如冒险一试,莫非要一辈子提心吊胆过下去不成?就算大人拖得下去,莫非夫人和小公子也跟着你如许拖下去?大人,当断不竭反受其乱啊。我带大人也只是去见见那正一教的羽士,大人无妨察看一番,如果感觉不成用,就当此事没产生过,与大人又有甚么丧失了?”
“小的沔阳陈友谅,押送民夫前来治河,昨rì刚与大人交代,这是大人给我的官凭。”
却没想到年前娘子的美意却换来一场祸事,想到家里糟苦衷,冯提司就愁眉不展,更是无可何如。
陈友谅感喟道:“你也晓得我带着故乡二百多兄弟到贵地来是挖河通水的,这挖河通水辛苦就不去说他了,兄弟打渔的出身,晓得治河最是凶恶,就想着能不能通了冯提司这门路,做工的时候能给我这二百个故乡带来的兄弟找些安稳的活干,苦于没有门路,刚才听得这件事,就想请周道长帮手,如此我也算结识了冯提司,想必我这二百多个兄弟rì后的rì子也好过些。”
“如何不是了,这是俺爹,是受箓了的正六品太极左宫领籍仙官掌雷霆上令事。”周颠指着老爹说对劲洋洋,几人扭头都去看周兴,就见他穿戴身破褴褛烂的道袍,一张驴脸比马脸都长,脸上还疙疙瘩瘩的丑恶非常,比叫花子也好不了多少,又听周颠说这丑羽士另有品级,立即就有人打趣道:“本来还是上官,小的们这就给您见礼了……”
冯提司愣了愣,没想到此人上来就是这番话,心中有些思疑,就问:“你是何人,如何晓得我家中之事?”
周颠见陈友谅宴客,裂开大嘴对他道:“你这小我不错。”周兴却暗里感喟,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啊,本身这傻儿子为了几斤牛肉就感觉别人是好人,如果别人给他烤个全羊,还不得把他亲爹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