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月上柳梢头,关婆子喝的满脸通红,口齿也有些倒霉索了,打着酒嗝道:“老身不堪酒力,这酒明天就喝到这吧。”
冯提司晓得老婆这些rì子严峻得过甚,也没劝止她,任由她宣泄,本身回身出去找了把锋利的斧头返来,将个白骨砍成几块,又找来劈材,火油,开端烧那白骨,恐怕留下祸害。
冯提司一边说,一边请关婆子坐了上位,关婆子也不推让,坐下对冯提司道:“呦,这可折煞我老婆子了,哎,老婆子是个命苦的那有这个命能当提司的长辈?”
走到两人面前的不是别人,恰是关婆子,她脸上酒气未消,还打着酒嗝,对冯提司道:“你不是拿酒去了吗?酒在那啊?”边说,边笑着看着两人,像是甚么事都没产生,冯提司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那堆灰烬还在,……这关婆子到底是人是鬼?
这时候再装下去也就没甚么意义了,两口儿如同斗败的公鸡一样,低头沮丧的走了,月光下关婆子还站在那边,看着两口儿的背影,嘲笑不止。
这天是个良辰美夜,只要悄悄轻风,可燃烧顷刻,火光蓦地窜起,扭曲舞动的没有任何规律,滚滚黑烟笔挺向天,红彤彤的火焰像是活了一样,猖獗的朝着冯提司伉俪两个伸缩,像是恶鬼索命,又像是见了仇敌,想要同归于尽,白骨燃烧收回“噼啪噼啪噼啪……”清脆响声,如同恶鬼哭号,又像是关婆子在痛苦嗟叹……
冯提司一走,冯妻和丫环更加殷勤劝酒,又喝了几杯,关婆子已经满口胡话,一身酒气连躲在槐树前面的冯提司都被熏到,又过了一小会,关婆子醉倒在桌子上,冯妻见机会已到,沉声喊道:“老爷,到时候了。”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冯提司说完,陈友谅表示的非常愤恚,大声骂那妖婆子不懂事,屈了冯提司一家好人。周兴倒是沉吟不语,斜眼看了看林麒,眨了三下,那是他俩约好的暗号,意义是这活能接,让林麒搭个架子,看看能不能多要几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