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鼠解元点头晃脑的模样,林麒俄然就想到了四个字,无胆鼠辈。但见鼠解元真有些儒生样的陈腐,心中一动,正sè道:“先生读的乃是圣贤书,也是前朝翰林亲点的解元,就不晓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吗?又怎能独善其身?何况妖邪出世,正要吾等挺身而出,怎能有胆怯不敢为之意?”
林麒这番阿谀话说出来,说的鼠解元抓耳挠腮,欣喜不已,两撇鼠须一会上,一会下,非常的风趣好笑。待鼠解元乐够了,叮咛一众鼠辈道:“尔等就在此地等我,我带林公子去了飞瀑,就来与尔等汇合……”林麒吹嘘的鼠解元欢畅,话语中给林麒也长了长脸面,成了公子。
连续三个题目,问得又急又快,鼠解元却还是不紧不慢的模样,道:“一月前老夫正在晨读,见到一个蒙面的贼子,肋下夹了个浑身是血的女子仓猝而行,过后叫儿孙去刺探了一番,才传闻刘家村的事,吾等在此为家,往rì青黄不接的时候,也常去刘家村打打秋风,本想着回报一番,何如那贼人身上yīn煞气味过分浓烈,道法不浅,千万不是吾等能获咎的起的,也就罢了。老夫固然年老,这一双眼却好使,目睹那贼子挟了玉娘奔石门飞瀑去了。”
林麒见有门,奋勇直追,大声道:“贤人言,江海以是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是以贤人yù上民,必以言下之。yù先民,必以身后之。是以贤人处上而民不重,处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乐推而不厌,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汝乃解元,为百姓计,为天下百姓记,先生都不该独善其身。”
林麒惊诧,叫了一声鼠兄,还是本身攀附了?他却不晓得,抢先这个大老鼠,还是真位解元,前朝南宋时,青田乡试,当时老鼠还没成jīng,偷吃时被一野猫发明,窜到了前来监考的翰林所住之处,那夜翰林批卷到了深夜,有些困乏,大哥昏花的想着点完乡试头名就去睡觉,放开了卷子,沾了笔墨,嘴里嘟囔:“当点你为解元。”笔端下沉,却在这时,老鼠被野猫追得惶急之下,窜上了桌子,刚好这一笔点在了他身上。从那今后这老鼠就以解元自居,到了山中修身养xìng,成了jīng怪。
林麒大喜,这半早晨的嘴皮子毕竟还是没有白搭,又怕鼠解元忏悔,阿谀道:“不愧是前朝的解元公,这份胸怀天下的胸怀就少有人可比,先生已天下为己任,当真令人佩服,待处理了其间事,我与刘家村人说,都是解元的功绩,让他们为解元树碑立传,留下千古嘉话,也是嘉话一件……”
林麒一声鼠兄,已是给了这大老鼠面子,一个成了jīng的鼠怪罢了,还能叫老爷?他是这么想,其他老鼠却不这么想,就有老鼠痛斥道:“这是解元老爷,乃前朝翰林亲身点的,怎能如此没端方,称兄论弟的成何体统?”
鼠解元道:“飞瀑地点之地甚是偏僻,得翻山穿洞,别看刘家村世代祖居在此,倒是不晓得有这么个处所的,我就是奉告了你,七扭八拐的,怕是你也找不到。”
林麒沉声问道:“可知那贼子年纪多少?既然是一个月前的事,是不是那贼子带玉娘走以后,此地才被yīn气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