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解元听林麒如叫他先生,乐的嘴上长须颤抖。兽类最是恋慕人身,更对人间礼乐教养充满尊敬,凡是有了道行,成了jīng怪,能变幻chéng rén身模样,都变幻chéng rén身,像是如许就能与人类划一,鼠解元固然还不能变幻人身,却也学人一样穿衣行事,可见生而为人是多么荣幸的事。
其他老鼠对林麒瞋目而视,鼠解元倒是个懂礼数的,大声道:“尔等吵嚷甚么?失了体统,吾辈要以德服人,怎能大喊小叫,没了礼数……”一众老鼠也真是听他的话,竟然谁都不在作声,看来鼠解元在这群鼠怪当中很有威望。
老鼠拿腔捏调还真有点像模像样,林麒忍住好笑,道:“鄙人林麒,yīn身出游,是想处理刘家村悬案,寻觅玉娘下落,这位鼠兄,可有动静?”
林麒见鼠解元磨磨唧唧,半点也不利落,行起甚么礼来,心中焦心,忙道:“先生是有功名的,可不敢当解元大礼,先生,我们闲话少叙,你可晓得玉娘下落?”
鼠解元喝止住了群鼠,跳下羊背,对林麒拱手道:“中间莫非是抓鬼驱邪的法师?”
林麒见行藏已露,闪身出来,大老鼠瞥见了他,也不下羊,趾高气扬道:“汝是何人?竟敢埋没此处,莫非是打家劫舍的能人吗?倒是打错了算盘,吾辈岂易擒哉?纵有埋伏,也视如等闲。”
鼠解元道:“飞瀑地点之地甚是偏僻,得翻山穿洞,别看刘家村世代祖居在此,倒是不晓得有这么个处所的,我就是奉告了你,七扭八拐的,怕是你也找不到。”
鼠解元道:“老夫也曾传闻青田刘基学贯古今,乃是天下少有的大才子,固然所住甚近,倒是一向无缘拜见,既然你的他的朋友,必然也是饱学之士,见礼了,见礼了……”说着竟然躬身哈腰,要行大礼。
林麒又问:“先生可否指导一下石门飞瀑地点之地?”
鼠解元更加对劲,又拿出一首传闻考虑了一年的诗,念给林麒听:“老夫聊发少年狂,谁敢惹我骂他娘。男人四十一枝花,我花开后百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