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对夫人下药?”萧二叔怒道,“我是你二叔,你竟如此含血喷人?”
“不必见血光,叫他在牢里就行了。”萧逸浅笑,又转头看着沈昭兄妹俩,“劳沈兄兄妹看了一场戏。”
表夫人握了玉佩在手,又悲戚道:“你们诈我!”
肥猪老爷微微点头,命人下去查证,未几时便拉了一人返来,那人一看就晓得毫不是中原人士。金发蓝眼,必定是西域之人。那人来得很急,看了世人一眼,这才跪下施礼:“见过太爷。”
“二叔!我但是你独一的侄子!你竟想杀我?”萧逸一派痛心疾首的模样,手中折扇紧紧握着,“你觉得你杀了我,便没人晓得你下药逼疯二婶的事么?”
不待萧二叔答复,肥猪老爷便急不成待的挥手:“还不将萧茂德收监。”待世人将他押了下去,这才问道:“萧公子,您看这萧茂德,是杀了,还是……”
“是你做的?”萧二叔咬紧了牙,挤出如许一句话来。萧逸也不置可否,蹲下身子和萧二叔安静的对视:“二叔感觉,是不是我?我还记得,二叔小时候那么疼我。”他渐渐的扶起萧二叔,密切的拉着他的手,死死的未曾放开,“二叔,你我叔侄之间,本来也不该说这些,可惜你们占了我的东西,还想要我的命,那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他一面说,一面猛地向后退去:“二叔,你要杀我?!”世人忙看向萧二叔,见他手中鲜明握着一把匕首,匕首已经出鞘,刀锋闪着寒芒。白芷脑中轰的炸开,仓猝扶住萧逸:“公子你有没有受伤?啊?”又高低看着他身上有没有见红,却对上萧逸滑头的目光,又见他拢在袖中的手上握了刀鞘,想起此人一贯的脾气,顿时会心了。
“不必费事了。”白芷从荷包中取出当时收好的残花来,“这花我随身带在身上,就怕哪日被他们发明后毁灭证据。”又让人呈给肥猪老爷,“浅显人也不熟谙,还请太爷找一个在西域走动的人来。”
萧逸缓缓走到萧二叔跟前,笑眯眯的看着他:“二叔真觉得我不晓得?我在萧家,行的每一步路,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人原本来本的奉告你和二婶。连我要人寄出去的手札,每一件也都是被你们的人查过的。这些都当我不晓得么?我还晓得,二叔想要将二婶发疯的启事嫁祸到我身上,以是让人去查我这么多年在外游学,到底交友了些甚么人。”
肥猪老爷狠狠的瞪了表夫人一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此话说得公然不假!”他看起来本来是那样温文尔雅的男人,此时双眼一转,暴露狠光来,“此事全为宋氏所做,又如何能够算是我的不是?”
“我又不是美人,沈兄天然也不必我相陪。”萧逸说,“现在这鄞县事情已了,我便也放心了。”顿了顿,见白芷蹙眉的模样,又笑道,“我们过几日便跟着沈兄一起走吧,我带你去见一名故交。”
见她如许快就改了口,肥猪老爷也是啧啧称奇,看了萧逸一眼,后者含笑,也不说话,反倒是看向沈沁荷。白芷不明就里之下,也顺着萧逸的目光看去,见沈沁荷手中把玩着一方玉佩。
萧逸只安抚的握了握她的手,不觉表夫人来到面前:“惜瑜……我女儿呢?你们快将她放了,她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