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笑道:“你既然喜好,总算是不枉我去捉萤火虫。我本还想着,如果你不喜好,我又该如何。”
正想着,又见廊下有人来,比及走近了,才见是李施夷。她手中只拿着一个食盒,见白芷一人坐在廊下,也是一笑:“侯爷将夏侯大哥和萧公子都唤去了,说是萧公子吃多了酒,现在归去睡了。他们倒是好,咱俩就成了孤傲鬼,我想着你心中不快,这才来和你说说话。”
一夜无眠,第二日凌晨,李施夷大早便来给白芷梳头,对她有些许红肿的双唇视而不见,又给她松松挽了一个髻,这才笑道:“阿芷,现在你便成年了,能够嫁为人妇了。”
白芷笑道:“那第二件呢?不给了么?”
乖顺的被萧逸领着到了夏侯府的一处房屋,此处和别的处所并没有甚么不一样。白芷不免纳罕,转头看着萧逸,非常不解。后者将折扇微微翻开,遮去了半张脸,眉眼中却净是滑头:“阿芷出来吧,这第三件礼品,你必然会喜好的。”
“我也不知,本来阿芷如许怯懦,常日犟得和甚么似的。”说罢了,又紧紧揽着她的腰,笑道,“你可还记得,我说要为你庆生?”
“记得……”实在是贴得太近,白芷脸上滚烫,声音和蚊子普通,“你不是吃多了酒归去睡了吗?”
“萤火虫?”白芷伸手欲接一个细姨星,只是那飞萤缓慢的从指尖飞走了,“我向来没见过如许的萤火虫。我昔日住在家中的庄子里,想要去扑流萤,母亲也不让我去,说怕我摔着。”
“不是不肯,只是……也罢,总归咱俩也算是相依为命了。”李施夷悄悄的叹了一声,悄悄将头靠在白芷肩上,“阿芷,我惊骇……那日里明显都晓得上官宏要杀本身了,为甚么萧公子还让侯爷归去?我怕死,更怕你们都死在我跟前,而我一人独活着。”
明月皎皎,悬在夜空当中,非常的敞亮。白芷坐在廊下,看着明月,不免想到了昔日的时候,一家人老是围坐在一起,吃月饼品桂花酒,父亲和大哥老是在一起吟诗,而二哥总会和本身抢月饼,嘴上说着绝对不会让,但只要本身瘪嘴,他便定会将月饼塞到本技艺中,嘴中还嘟囔:“你们女孩子就是费事,动不动就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