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小的只是离得远远的看了一眼,见城门口的确是有重兵扼守,城门前更是用巨木挡住,半点不让人靠近。看来是真的想要围了县城,将此中之人饿杀。”
“那又该如何?”白芷问,“本来桐县当中,流民就多,饥一顿饱一顿的拼集,总还是感觉过得下去的。但现在一旦封城,大家自危,只怕桐县本身就要乱起来!”
萧逸看了他一眼,笑道:“我如果沈兄,大可不必急在一时,待到几日以后,再去往桐县也不迟。”
白芷瞋了他一眼:“你倒是倒打一耙,我何时真的恼了你了?”又笑道,“我只感觉,夏侯将军果然故意,一点也没有领兵时候叱咤风云的模样了,倒像是个羞怯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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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沁荷也是气得小脸都变了色:“事不宜迟,我们快些去救他们吧?这如果然的给饿死了一城的人,那可就是全完了!”
“何出此言?现在但是县城被人围住了,若真是活活饿死了一城之人……”
原也不怪白芷眼尖只看到了他二人,只因那男人身量魁伟,一看就晓得是夏侯杰,而女子和他比起来就娇小了很多,看身影该当是李施夷。
一听他这话,李施夷大惊失容,昂首看着他,又感觉那里不对,声音愈发小了下去:“这里莫非另有第二个夏侯大哥不成?如果不肯意……”
“说着呢。”萧逸含笑,又托了她的下巴,墨玉般的眸子中几近都能映出白芷的倒影来,这才啜了几分笑意,缓缓道:“不过,说闲事时如果饿了,也能够吃些点心的,是不是?”
“且慢。”萧逸笑着拉她,“我且问你,夏侯兄和我们几近是同时开端审人的,既然如此,你我都已经结束了,夏侯兄应当也结束了才是。”
想到那支金簪,白芷脸都红了,想到本身也不是没有梦见过嫁给萧逸的模样,一时脸上更红,推了他一把:“当时的事当时再说就是了。”又贼兮兮的起家,指着萧逸笑道:“你还不快走,一会子给夏侯将军闻声了,细心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白芷恍然大悟,深思着本日白日李施夷提及夏侯杰时的吞吞吐吐,顿时明白过来。两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一边,白芷又给萧逸抱在怀中,挣扎无果也就懒得再与他闹了。
那两人立在月下好久,半晌未曾言语。也不知沉默了多少时候,李施夷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开口:“本日我说有话和夏侯大哥说……只是因为有人要审,这才拖到了现在。“她说到这里,双颊止不住的发红发烫,想了好久,这才从衣袖中递出一物,颤巍巍的递给夏侯杰:“我深思了好久,还是想送给夏侯大哥。”
不知为何说这话出来,白芷莫名的看着他。萧逸的笑容愈发的大了起来:“既然不懂,我便带你去看看,如何?”
他说到这里,笑容愈发的浓烈了起来:“没有人想死,天然也不会放过用心要他们死的人。羽林卫一贯是眼高于顶,仗着是天子亲卫作威作福,可惜却忘了人道一物。怎会有人甘心为了他们的打算而死?更不说,是本来就对大熙有诸多不满的桐县百姓。昔年先帝爷尚在,桐县乃是大熙最繁富足庶之地,现在倒是流民最多的处所,见证了一场剧变的人谁心中不痛心?对于现在的天子陛下可就是有怨不敢言,更不说现在是天子亲卫羽林卫要他们的命。这不满天然越来越重。民怨沸腾之下,即便是手中只要铁锨和镰刀,也能杀人。既然如此,沈兄又何必去为这群羽林卫调停呢?待到两边冲突不成调度了,我们再出兵,必将获得怀了满肚子怨气的百姓支撑不说,又能表里夹攻,一举大破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羽林卫,省去很多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