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柴彦平不说话,萧逸又笑起来:“如果为了沈女人呢?”
“有甚么好气的?”沈沁荷撅嘴道,“我方才话说重了,现在也拉不下脸去看她。你就去看看,问他二人还缺甚么,如果府上没有,就让人去庄子上提些出来。”
“白芷也要去?”沈沁荷消了气,深思方才说白芷的话,也感觉有些不当,但一时也拉不下这个脸面,顺势问道。倚翠笑起来:“这天然要去,谁晓得那老贼会不会往府上去堵?如果不在一处住着,只怕要惹人闲话的。”
“因为你晓得上官宏是错的。”萧逸说,“柴大人是西林人,西林现在的景况,不会比桐县好很多。并且西林曾多少时也是大熙最为富庶的处所之一,现在成了甚么样?莫非柴大人在看着上官宏为了本身的生日宴摆了三日三夜流水席之时,没有想到西林的流民已经吃不上饭了,没有感觉触目惊心么?”
柴彦平抿着嘴暴露一个妖娆的笑容来:“这不是说实话也要被打吧?”他说到这里,又拱手道,“阿弥陀佛,沈女人还是给个痛快吧,总归柴某见一次女人一次就被女人打一次,倒也是风俗了。只要别打脸,也别将柴某打死了,待女人消气了也不迟。”
萧逸带着白芷和桃花,在当日就搬出了博陵侯府,住到了天子赐下的宅子中去。这宅子虽不比侯府,但也足足有三进三出,只要三人而言还是挺大了。此处玉阶彤庭,倒也是非常的舒畅。
桃花擦了擦眼睛,乖乖的换了小小的寝衣,躺在了床上,又支吾了两声,这才迷含混糊的看着白芷:“爹爹反面我们睡?”
“柴大人不是甘之如饴么?”萧逸笑眯眯的翻开折扇,“柴大人也一定不知吧,本日萧某请你去博陵侯府,为的就是让沈女人打你一顿。”
到了夜间,月明星稀,放才梆子便响过了,桃花趴在罗汉床上玩着七巧板,但还是止不住的发困。白芷抱了她上床:“好了,克日也深了,睡觉了。”
白芷一边领着桃花出来,一边看向了那株夕颜:“这月光花虽说都雅,但意味却意味红颜薄命,未免过分不祥,还是拔了吧。”说罢了,又牵着桃花进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