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笑道:“落到我们手上,他本来就活不过了。只是此人如果死了,想如何说,就是我们的意义了。”他说到这里,又长长的一叹,“我现在独一的担忧,就是沈兄。上官宏深夜拜访,沈兄心机也细,如果曲解了甚么,那可就更是难过了。”
萧逸只好背对她坐在床上,笑道:“还说只是学学倪氏呢,我看阿芷这霸道的模样,但是像了个十成十。”
京中本来是上官宏的地盘,就算有民气中思疑,但是也不敢说甚么。但是这流言倒是越演越烈,最后直指上官宏嫉贤妒能,见天子成心汲引萧逸,便干出如许赶尽扑灭的事情来。博陵侯更是在朝堂上公开指责上官宏,话里话外净是因为萧逸和本身熟谙,以是上官宏毫不能容忍萧逸。朝臣虽都是站在了上官宏这边,但仍有几个微小的声音在此中和上官宏回嘴。
“你那话那样不包涵面,上官宏那里会留?”萧逸坐在她身边,听桃花哭得嗓子都哑了,也是带了几分歉疚:“吓到了孩子。”
门板响了一声,面前投下一片暗影来,白芷微微昂首,见萧逸立在跟前,那样长身玉立、丰神俊朗的模样,也就顺口问:“如何?送走那老贼了?”
萧逸苦笑道:“闹了半晌,我竟然连坐在床上的资格都没有了。”又乖乖的坐在脚踏上,因为他身子高大,坐在那边像是团成了一个球,看着不幸兮兮的。白芷脱了衣裳,钻进了杯中,这才说:“罢了罢了,你到床上来吧。”见他要上床歪着,踢了踢他,“去,背对着,不准转过来,就你那人,我还不晓得。”
残灯如豆,白芷坐在床上,抱着怀中的桃花悄悄哄着。这孩子本来就因为看着桃花镇被屠,胆量有些小,好轻易如许多日子下来,渐渐的也活泼了很多。本日睡梦当中被惊醒,现在哭闹了好久,又哭累了,还偎在白芷怀中抽泣着。
白芷仿佛睡迷了,悄悄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