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宁一点都不怕。两个弟弟的小厮都在身边,必定能及时救起梁绍,梁绍顶多冻一冻,就算猜到她是用心的,以梁绍对国公府的凑趣,他也定会装漂亮。至于太夫人那儿,宋嘉宁卖卖乖,祖母那么喜好她,应当不会重罚。
宋嘉宁眼睛一亮:“那我们一起玩摸瞎子吧,方才茂哥儿他们要玩,我嫌人少,不好玩。”
筹办好了,安排梁绍背对冰洞而站,宋嘉宁则绕到冰洞另一面,然后在梁绍数到十后,她用心小声提示弟弟:“茂哥儿别动了……”
卫国公府现在就一个表公子,宋嘉宁扭头,公然瞥见梁绍正沿着湖岸往她这边走,他穿了一身竹青色的长袍,俊美的脸庞被阳光照亮,仿佛神仙出场,周身镀了一层金光。但宋嘉宁晓得金光里头的男人到底有多虚假,故只看一眼便重新靠回椅背,持续翻书看。
赵恒当即道:“儿臣不敢。”
宋嘉宁回身,捡起椅子上的食谱递给梁绍。
方才宋嘉宁与弟弟们实在同谋了两件事,第一是姐弟出一样的手心,最首要的,是要诱梁绍掉进水里去。茂哥儿都听姐姐的,尚哥儿是乖孩子,不过谁让出坏主张的是他喜好的标致四姐姐呢?一个陌生的表哥,一个一起住了三年的姐姐,尚哥儿当然听姐姐的话。
宋嘉宁佯装害臊地低下头,双儿一来,她让梁绍蹲下,她亲手替他蒙眼睛,包管叫梁绍甚么都看不见,跟着叫尚哥儿牵着梁绍往冰上走。为了梁绍,宋嘉宁这会儿也不怕冰了,走在前面给尚哥儿带路。
倒是双儿,看出宋嘉宁的筹算后,几次朝宋嘉宁点头,担忧表公子出事,宋嘉宁受罚。
兰芳姐姐不爱出来,云芳还被太夫人拘着呢,偌大的国公府就她每天哄弟弟。
赵恒看看兄长,脸上神情没甚么窜改,胸口却舒畅了几分。父皇特地点明她的身份,他还觉得父皇口中的考虑便表示不准。
这个能放一把椅子出来的冰洞,是前日双生子凿出来的,兄弟俩放下鱼饵,在弟弟们赞叹的目光中钓了几条肥鱼上来。主子钓完鱼,小厮把冰块儿塞回原位,昨日冰块儿重新固结,茂哥儿调皮,一手牵着小厮一脚在上面乱踩,又给踩松了,今早过来又踩几脚,还用棍子把冰块儿捅内里去了。
想到宿世的憋屈,宋嘉宁一个字都看不出来了,余光扫眼男人衣摆,再听着弟弟们镇静的叫声,宋嘉宁咬咬唇,终究放下书站了起来,笑盈盈地看着梁绍问:“离春闱越来越近,表哥不在书房苦读,如何舍得出来了?”
进了冬月,都城下了一场雪,雪化完了天更冷了,宋嘉宁恨不得一整天都待在屋里哪都不去,茂哥儿却精力地很,早上吃完饭就要往外跑,还非要姐姐陪着。宋嘉宁每次都回绝,可被白白胖胖的弟弟一撒娇,宋嘉宁就对峙不住了,披上大氅抱动手炉,认命地陪弟弟吹北风。
“父皇。”再次跨进崇政殿,赵恒恭敬施礼。
作者有话要说: 知己不安,还是熬夜替代啦,大师早睡哦!
美人娇憨敬爱,梁绍看看冰面,脑海里主动闪现一幕,宋嘉宁脚滑跌倒,他及时扶住,美人入怀,天赐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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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兄长,赵恒持续每日练字作画,五日以后,宫里传来动静,叫他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