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阙一噎,怒道:“你若再敢作妖,我定不饶你!”说罢,甩袖分开。
朱氏来的急,微喘着粗气。一双凌厉近乎刻薄的双眼看向谢桥:“你又何为么幺蛾子?”
话头既然已经挑明,朱氏也不肯做那被算计的人。以是将嫁奁给她,让她成为众之矢的。
大夫人缓过神来,抢先一步说道:“母亲,不是甚么大事。嫣儿她的金饰遗落,容华给捡到。这此中多有曲解,怕是让她受了委曲,这才轰动您,让您来做主。”晦涩的目光淡淡扫过谢桥一眼,暗含着警告:“容华,是母亲曲解你了。你祖母年纪大,身材又不好。我给你赔罪报歉,此事就此作罢!”
算计她?
她的目地是在嫁奁,可最首要的便是诽谤卫氏与朱氏之间的干系。她们若生间隙,对她此后才更无益。
她是李氏独一留在辅国公府的人,若非她又聋又哑,恐怕也跟着李氏的其他陪嫁一同被远远打发了。
“事情全由我们做了,累不累啊?”谢桥意味深长的说道,她可不肯被人当枪使。
只怕她闹这一出,目地便是在嫁奁?
“有劳了。”谢桥行了一礼,看着大夫人如吞了苍蝇般,表情顿时愉悦。
“儿子晓得。”容阙目送朱氏分开,满面皆是阴沉厉色:“你返来究竟要做甚么?”
大夫人一脸菜色的看向盈盈含笑的谢桥,心一沉,她被骗了!
大夫人紧绷的神经一松,便听谢桥持续说道:“还请您将我生母的金步摇给我,此事便作罢。”
“那是我送给兰儿的金步摇,的确是李氏当年的嫁奁。”容阙适时替大夫人得救,不悦的对谢桥道:“即知是你长辈,何必咄咄逼人?”
容嫣挑选芙蓉居,究竟是故意还是偶然?
只是让她成为挡箭牌罢了!
大夫人当闻声嫁奁在芙蓉居时,如同雷劈,浑身生硬。
看在朱氏眼中倒是成了心虚,莫怪当年盘点嫁奁时,少了几张票据,本来都被卫氏利用去!
谢桥――
谢桥道:“你觉得老夫人不知?这府邸里的主子不知?”只是都没有挑破罢了!
姚黄、魏紫从未见过如此怒不成遏的容嫣,吓得大气不敢出。
心中恍然,为何容嫣舍弃重华楼,搬去芙蓉居。
“蠢妇!”容嫣尤不解气,将桌子掀倒在地。
原觉得她母亲是个聪明的,却没有想到等闲掉进谢桥的骗局里!
容阙是骑虎难下,只得认下。
眼睁睁的看着即将唾手可得的嫁奁,被她母亲教唆着人,一抬一抬的抬去福寿堂,恨不得将谢桥生吞活剥。
朱氏见她这模样,眼底闪太轻视之色。捧着一杯热茶,浅抿一口:“嫁奁现在都存放在芙蓉居,卫氏你现在是她的继母,嫁奁由你盘点好搬进福寿堂。”顿了顿,目光锋利的看向卫氏,冷声道:“少一星半点,唯你是问!”
而一旦被扯破一道开口,那么这统统总会透暴露来。
这个贱人!不但使她偷梁换柱调换嫁奁的算盘落空,还诽谤她们与老夫人的干系。
“您既然这么说,我这做长辈的也便不能不依不饶。”
朱氏笑的有些诡异,卫氏看着朱氏的笑,内心如同被针扎刺,坐立不安。容阙已经把话说死,她解释恐怕也无人信赖。
明显一个死了的人!
谢桥脸上的笑容敛去,满若寒霜。
明秀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