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嗤笑一声:“您与大夫人当真是伉俪情深,我娘还活着的时候,便拿着我娘的嫁奁哄外室高兴,在外头孩子都生下来。我娘对您一片至心,还不知给您拿了多少嫁奁补助我这继母呢!”
卫氏苦不堪言,她那里有拿李氏的嫁奁?只不过几件金饰罢了,忙说道:“老夫人……”话未说完,便被容阙打断:“她既已嫁给我,我还没有资格措置她的嫁奁?”
看在朱氏眼中倒是成了心虚,莫怪当年盘点嫁奁时,少了几张票据,本来都被卫氏利用去!
谢桥心中嘲笑一声,朱氏恐怕被容阙的话触怒,又气卫氏对她欺瞒。内心只怕思疑卫氏这些年在她面前阳奉阴违,全然不在乎嫁奁,背后里却调拨着容阙。
而眼下容阙将李氏嫁奁当作本身的私产,那么理所当然,朱氏压下的动机不由又冒出头来。
明显一个死了的人!
大夫人紧绷的神经一松,便听谢桥持续说道:“还请您将我生母的金步摇给我,此事便作罢。”
只怕她闹这一出,目地便是在嫁奁?
谢桥道:“你觉得老夫人不知?这府邸里的主子不知?”只是都没有挑破罢了!
谢桥抬开端来,骇怪的看向朱氏,仿佛不信赖嫁奁当真给了她普通:“全凭老夫人做主!”
可眼下――
她是李氏独一留在辅国公府的人,若非她又聋又哑,恐怕也跟着李氏的其他陪嫁一同被远远打发了。
“啪――”
朱氏叮咛卫氏随她去拿嫁奁票据,走到门口劈面色乌青的容阙道:“你一个男人该志在朝堂,而非内宅后院!”
话头既然已经挑明,朱氏也不肯做那被算计的人。以是将嫁奁给她,让她成为众之矢的。
“有劳了。”谢桥行了一礼,看着大夫人如吞了苍蝇般,表情顿时愉悦。
谢桥望着芙蓉居的方向,轻声说道:“彻夜让哑姑来见我。”
走出牡丹院,明秀迷惑的问道:“蜜斯,您为何不拆穿容嫣的身份?”
谢桥――
原觉得她母亲是个聪明的,却没有想到等闲掉进谢桥的骗局里!
大夫人因着内心头严峻,额头排泄精密的盗汗。
眼睁睁的看着即将唾手可得的嫁奁,被她母亲教唆着人,一抬一抬的抬去福寿堂,恨不得将谢桥生吞活剥。
想到这里,大夫人狠狠瞪谢桥一眼,凶恶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给吃了。却又不得不忍下哽在嗓子眼里的这口恶气:“是。”
“蠢妇!”容嫣尤不解气,将桌子掀倒在地。
“事情全由我们做了,累不累啊?”谢桥意味深长的说道,她可不肯被人当枪使。
心中恍然,为何容嫣舍弃重华楼,搬去芙蓉居。
大夫人听到容阙最后一句话,暗道:糟糕!
只是让她成为挡箭牌罢了!
朱氏笑的有些诡异,卫氏看着朱氏的笑,内心如同被针扎刺,坐立不安。容阙已经把话说死,她解释恐怕也无人信赖。
大夫人当闻声嫁奁在芙蓉居时,如同雷劈,浑身生硬。
这个贱人!不但使她偷梁换柱调换嫁奁的算盘落空,还诽谤她们与老夫人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