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一群女子正围着一张石桌写着甚么,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倒是齐备了,上铺着很多写着小字的纸,有些墨迹还为曾干,有人见到夏月白和澹台流月,眼睛一亮,更加的殷切表示起来,倒是有些女子,目露一丝绝望之色,夏月白含笑,自嘲道:“看来她们眼中最看重的还是那二殿下了。”
“唔唔。”侍卫挣扎了两下,表示说不出话,眼睛倒是下认识的瞟向一侧,澹台流月获得了方位,又道:“你带我去。”
“昨夜我睡得很香,夏公子昨夜没睡好?”一句话就将夏月白想说的话都堵归去了。夏月白一噎,讪讪的笑笑挑开了话题,“以苏女人的风韵,怕是会招上很多人的芳心呢,何故要做这番打扮,乱了别人的眼。”
“不要,流月快把这家伙撵开,我不要见到他。”水若君急了,美丽的脸庞微红,一手拉着头发,一手推搡着身后的人,“你跑来做甚么,我说过不要嫁给你的就不会嫁给你。”
“流月女人,真巧。”劈面走来一个粉面公子,藏青色的袍子,衬得他更加丰神俊朗,一双桃花眼噙着和睦的笑意,礼数全面叫人挑不出一丝瑕疵。
“天然是熟谙的,不过。”夏月白顿了顿,找了一处坐处,袍子一撩,“人家是二皇子,怎是我们平凡人能交好的,不但我熟谙,全部都城的人都熟谙。”
看到澹台流月半天没有反应,一双眼明暗不清地看着她身后,不由猛的转头,只见一片衣角模糊的在树后飘零,一双黑底白绸面的马靴让水若君眉头猛的一跳,心道不好,却也没辙,头发越缠越紧,她恨不得把头皮都给扯下来。一双虎魄色的眸子又红又急,瞪得大大的,含着氤氲的水汽。
澹台流月撇了他一眼,勾起红唇,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撩人的很,“比起夏公子,我自愧不如。想来夏公子昨夜难消美人恩,跑来此处找一二个吟诗对饮的知己罢。”
“唔唔。”侍卫点点头,才走出两步,朝着一方走去。
翻开窗户,直接纵身跃出,如同一个大雁,在黑夜中划过一道鬼怪怅惘的影子。
钟离成久固然是个男人,但心机倒是细致的很,不一会工夫便解开了水若君被缠着的长发,他挑起那缕又给她编成辫子,垂在她脑后。
早早的躺下,展转反侧,心中有些苦闷,如果此次没有见到卫流冰,下次相间的机遇又不知是何年,再次叹了口气,一个动机开端不断地闪现,干脆翻开了被子,腾地一下做起来,利索的穿好了衣服,看了看一身的打扮,白日所穿的淡色衣物,在黑夜不免有些显眼,不由又换了身深蓝色的劲装,将头发高高束起,拿了一块布巾裹了起来。
水若君闻声了脚步愈发的快了些,不满澹台流月的不急不缓,慢腾腾的法度,转头催促道:“月丫头,你快些。”无妨一支伸出来的枝条勾住了她的黑发,突如其来的痛苦让水若君疼的沙哑咧嘴,用手一车一拉间,更是缠得死死的了,树枝震颤,花瓣纷繁洒洒洒。
“巧,夏公子。”澹台流月淡淡的点点头,算是回应了,涓滴没有提及昨晚的事情。
没错,她早已探听好卫流冰的府邸在哪,彻夜,她就去夜探一番,不管卫流冰还记不记的她,她都要讲千陇语清的死因奉告他。
枝桠上的花儿正开得害羞带怯,茵茵的草坪上还沾着点点的水珠。睍莼璩晓远远的便传来女子絮絮的说话声,有诗句曰:“荷香随坐卧,湖色映晨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