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三人都是眼中精光一闪,陈子锟道:“李兄何出此言?”
陈子锟的任务就是服侍太太们打牌,本来谭浩明是想把他留在身边当马弁用的,但是架不住太太们的恳求,便把陈子锟借给这些莺莺燕燕用了。
那少校不过三十岁年纪,边幅虽丑,但眉宇间一股豪气逼人,他高低打量陈子锟,拱手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在哪个部分高就?”
不过参军的日子过的并不舒畅,固然顶着一个督军署副官处少尉副官的头衔,但干的事情和军队一点干系都没有,每天就是捧着茶壶果盘毛巾把站在客堂里陪姨太太们打麻将。
兵痞们求之不得,放下枪卷起袖子一拥而上,却被陈子锟打得屁滚尿流,兵痞们被打急了,一人抄起步枪哗啦一声拉上枪栓,正要开枪,却被人从前面一脚踹翻,转头正要怒骂,却又咽了归去。
本来副官处有其中尉副官叫黄永福的,卖力服侍太太们打牌,此人善于溜须拍马,曲意巴结,最爱在脂粉堆里出没,陈子锟一来就挤占了他的位置,焉能不恨之入骨,以是不时候刻都想着找陈子锟的把柄。
黄绍竑道:“明天没有外人,我们无妨畅所欲言,德邻,依你之见,谁才是天下豪杰?”
陈子锟回礼道:“鄙姓陈,陈子锟,在谭副帅府上做副官。”
少校道:“本来是陈副官,失敬,兄弟李宗仁,广西陆军第二军第五旅一营营长。”
白崇禧眸子乱转,道:“德邻醉了。”
陈子锟一个大嘴巴抽的他原地打转,骂道:“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大帅的脸面都被你们这帮败类丢尽了。”
黄绍竑道:“德邻,除了吴佩孚以外,普天之下另有几个豪杰?”
在这类糊口状况下,陈子锟的确一刻都不想逗留,他如果真想走,怕是没人能留住他,但是念着谭浩明的知遇之恩,又不能不辞而别,在两重煎熬之下,他只能借酒浇愁,可连个一起喝酒的人都找不到。
一群兵痞正在强抢民女,被抢的是红船梨园的女伶人,梨园武生们空有一身武功,却敢怒不敢言,因为兵痞们手中有枪,班主苦苦要求,却被地痞踢到了一边。
见礼以后,李宗仁道:“陈副官见义勇为,一腔正气,又有一身好俊的武功,李某佩服,不如找个茶馆一起饮茶。”
李宗仁道:“桂系客军在粤,滥发钞票横征暴敛,大帅任人唯亲,唯利是图,为了一己私利,竟然架空孙文,独揽大权,绿林出身之人常常目光短浅,固然临时掌控两泛博权,但被摈除是迟早的事情。”
一上尉喝道:“尔等眼中另有大帅,另有军法么!”
同是甲士,又意气相投,三人从茶馆出来,又进了酒楼,畅怀痛饮以后,陈子锟见三人豪放漂亮,便敞高兴扉将心中苦闷娓娓道来。
大师哈哈大笑。
谭浩明有一个大老婆,五个姨太太,都雀坛妙手,再加上陈炳焜、林虎、沈鸿英等 桂系将领的姨太太们,整日在谭家客堂里打牌,姨太太们有的是粤剧名伶出身,有的是青楼头牌从良,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珠光宝气,一边叼着象牙烟嘴一边搓麻将,还时不时号召仆人上果盘、烟枪、热毛巾甚么的。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小军官大怒,伸手掏枪,陈子锟的行动比他快多了,一把抢过手枪顶住他的脑袋,众兵痞纷繁举枪,陈子锟道:“有类别用枪,我让你们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