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绍竑道:“德邻,除了吴佩孚以外,普天之下另有几个豪杰?”
见礼以后,李宗仁道:“陈副官见义勇为,一腔正气,又有一身好俊的武功,李某佩服,不如找个茶馆一起饮茶。”
四个名不见经传的名字,四个职位微末的小军官凑到了一起,扳谈中陈子锟晓得,李宗仁乃三人中春秋最大的,本年也不过二十八岁,黄绍竑和白崇禧都是二十五六岁,三人同是广西陆军小学毕业,黄白二人更是保定陆军军官黉舍的高材生,这类科班出身的军官在军队里可谓凤毛麟角,难怪他们三人走到一起。
“小陈,给我点根烟。”
李宗仁苦笑道:“酒后才吐真言啊,平心而论,陆大帅是一代枭雄,可他毕竟不是曹刘之辈,最多就是公孙瓒的程度,桂系高层爱财如命,不思进取,如许的军队,最多只能自保,想图谋天下,那是痴人说梦,十万两广护法军在湖南被吴佩孚打得落花流水,就是明证。”
另一上尉也道:“还不快滚!”
谭浩明有一个大老婆,五个姨太太,都雀坛妙手,再加上陈炳焜、林虎、沈鸿英等 桂系将领的姨太太们,整日在谭家客堂里打牌,姨太太们有的是粤剧名伶出身,有的是青楼头牌从良,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珠光宝气,一边叼着象牙烟嘴一边搓麻将,还时不时号召仆人上果盘、烟枪、热毛巾甚么的。
李宗仁道:“桂系客军在粤,滥发钞票横征暴敛,大帅任人唯亲,唯利是图,为了一己私利,竟然架空孙文,独揽大权,绿林出身之人常常目光短浅,固然临时掌控两泛博权,但被摈除是迟早的事情。”
广西军队乡土看法极重,初级将领都是当年和陆荣廷一起聚啸山林的结拜兄弟,中基层军官则是他们的兄弟子侄同亲等,而陈子锟一个外来户,连口语都说的不谙练,底子没法融入此中。
那两个上尉也自我先容道:“兄弟广西陆军榜样营白崇禧。”
陈子锟回礼道:“鄙姓陈,陈子锟,在谭副帅府上做副官。”
“广西陆军榜样营黄绍竑。”
李宗仁道:“健生,你看题目太简朴了,吴佩孚不过一师长,却多次通电反战,支撑门生肇事,莫非只是为了一个督军的位子?我看他眼界大的很,迟早要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奇迹。”
在这类糊口状况下,陈子锟的确一刻都不想逗留,他如果真想走,怕是没人能留住他,但是念着谭浩明的知遇之恩,又不能不辞而别,在两重煎熬之下,他只能借酒浇愁,可连个一起喝酒的人都找不到。
白崇禧道:“我看吴子玉不过是个投机分子罢了,驻扎湘南按兵不动,那是因为他不满湖南督军的位子给了张敬尧,用心给北洋那帮人上眼药呢。”
陈子锟耳朵里整天充满着如许的声音,浑浑噩噩、晕头转向,最可骇的是风骚的五姨太常常成心偶然挑逗他,这类日子他感觉苦不堪言,可另有人是以妒忌他呢。
少校道:“本来是陈副官,失敬,兄弟李宗仁,广西陆军第二军第五旅一营营长。”
谭浩明曾经有个头衔,叫湘粤桂联军总司令,领着广西兵四十五个营,广东兵三十五个营构成两广护法军,一向打到湖南长沙,和北洋当局开兵见仗,打得不成开交,开初连战连捷,厥后北军出了个大将叫吴佩孚的,用兵如神,三下五除二将谭浩明打了个稀里哗啦,狼狈窜回了广州。